; 房玄龄的这个提醒非常及时,张铉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担心。
就在这时,沈光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道:“参见大帅!”
他又向房玄龄行一礼,“参见军师!”
“沈将军,有件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张铉说道。
“请大帅吩咐!”
张铉便将刘黑闼之事详细告诉了他,随即走到墙边地图前,用木杆指着河北各郡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刘黑闼会在河北哪里起兵,我想应该在某处有了根基,你可派五百支斥候队,每队五人,分赴河北各地去调查,寻找刘黑闼藏身之处,回头我会和窦建德谈一谈,有进一步的情报我再通知你。”
“卑职遵令!”
张铉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窦建德已经在前来中都的路上,很可能刘黑闼的人会来追杀他,你可派三百名斥候骑兵前去保护,立刻就出发,还有,尽量给我抓几个活口,或许他们知道刘黑闼躲在哪里?”
“卑职马上就派兵。”
沈光躬身行一礼,转身便快步而去。
由于北方河流已经结冰,航行中断,北方交通只能靠车马通行,漳南县位于清河郡最北面,从漳南县前往中都大约需要走六天,千余里路程,窦建德也知道刘黑闼为人果断、残忍,一旦自己拒绝他的要求,他绝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窦建德吩咐马车昼夜兼程,沿着永济渠北岸的官道向中都疾奔,五十名骑兵紧紧跟随,保护着窦建德一家的安全。
这天中午,马车到了武阳郡的馆陶县,昨晚他们错过了宿头,随身携带的干粮都已吃完,急于找一个地方休息补充干粮。
武铮记得附近有一家茶棚,他搭着手帘四下寻找,忽然指着前方道:“窦公,茶棚就在前面,我们在那里休息片刻吧!”
窦建德又饥又渴,马匹也累坏了,确实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半个时辰,他便点头道:“可以!”
马车又继续前行,大约走了两里,前面果然有一家茶棚,由于快到新年的缘故,茶棚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几名伙计懒精无神地趴在桌上打盹,窦建德队伍的到来,一下子使茶棚热闹起来,五十名隋军骑兵纷纷去水井打水喂马。
掌柜跑上前点头哈腰道:“各位是来吃午饭吧!”
窦建德扔给掌柜一锭黄金,“你们店里所有的食材我们都包了,有多少吃的全部搬出来。”
掌柜见黄金足有五两,欢喜得脸都快炸开了,连声催促伙计道:“快把所有吃的都搬出来!”
一路上,窦建德出手阔绰,和士兵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大家也沾了他的光,吃得好睡得好,大家心情都不错,坐在桌前吃吃喝喝,又说又笑,窦建德一家则坐在另一边,孩子在熟睡中,妻子李氏心中忧郁,没有食欲,只喝了一点米汤,窦建德用大饼卷裹着羊肉,又倒了一碗酒,大口吃喝。
但窦建德毕竟不是一般人,他虽然也和士兵一样大吃大喝,但同时他又十分警惕,不断注视着远处官道,他心里清楚,再走百余里他们就进入魏郡,那边靠近中都,防御更加严密,如果刘黑闼要对自己动手,那他只有这百里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了十几个小黑点,窦建德一下子站起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处的十几个黑点,士兵们也发现了异常,也纷纷跟着起身。
又过了片刻,远处的黑点渐渐变得密集起来,窦建德立刻大喊道:“有情况,大家快回战马!”
士兵们纷纷向自己战马奔去,李氏吓得声音颤抖着问道:“老爷是什么?”
窦建德咬牙切齿道:“是我的好兄弟来杀我了!”
他抱过儿子,扶着妻子向马车跑去,上了马车便喊道:“快去!”
车夫挥动长鞭,马车向前疾奔而去,武铮厉声大喊:“准备战斗!”
五十名骑兵纷纷举起战槊和盾牌,在官道上列队成两排,茶棚内的伙计和掌柜吓得撒腿向结冰的河面奔去。
这时,追兵已经杀到了三百步外,蹄声如雷,尘土飞扬,足有五六百人之多,为首一员黑脸大将,正是刘黑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