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的女儿,也是娇养出来的,可是同阿朵这种风吹日晒的粗鄙女子不一样,长的细皮嫩肉的,人也是生的好,再是加之又有不少的嫁妆。
这只要是人,都知道要如何的选?
田宝彬是如此想的,田家也是如此想的,能与邻村的里正搭上关系,那可都是别人求不来的好事情,他们也没有那么傻的,放着这么一个好的亲事不要,偏生的去找一个寡妇的女儿。
所以随便寻了一个理由,便是将亲事给退了。
阿朵也是一时想不开,自己倾心一切的田宝彬,就这么不要她了,阿朵娘找田家人理论,可是田家人多,也是村中的大户,对着阿朵娘又是羞辱,又是骂的,阿朵娘回去就抱着女儿哭,而后,母女两个人就哭在一起,当时这两人眼泪掉的,差些将整个村子给淹了。
而不管她们怎么哭,怎么闹,田家人就是欺了她们母女两人势单力薄,阿美家到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可是要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
阿朵娘是个寡妇,阿美爹则是一个鳏夫,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这两人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最后阿美爹也是不敢再是帮忙了。
万是一要是被人给传的再是难听上一些,男子到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被人说道上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可是之于女人而言,不管是哪个地方,女人的名节可都是重于命了。
阿美爹怕阿朵娘到时不好做人,也就没有再管,而他不管,这村中也无人会管,与田家定亲的是邻村里正,这两个村子通婚,也都是长久有往来。
谁家没有几门走动的亲戚,像是阿朵家这样的外来人,在村中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哪怕再是好管闲事之人,也都不会管这门子的闲事,
虽然说,他们也是知道老田家做事不是太厚道,谁都是知道,当初是田家要跟人家定亲的,现在见着更好的,就将人家一脚给踢开了,这不是过河拆行,也是背信弃义。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闲事,他们嘴上说说,却断然也不会为阿朵母女的强出头。
当时的阿朵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些,她承受不了自己付出的时间,家中的东西,银子,还有名声。
而她的想不开,一睁眼后,到是成了沈清辞。
而在沈清辞看来,为了这样的人死,实在不值得。
第二日,阿美趁着打猪草的时间,又是过来了,沈清辞将自己编好的那一个胡草篮子,送给了她,阿美接过了篮子十分喜欢,也是抱着一个劲的就是不放。
“阿美,如果有机会,你想去哪里?”
沈清辞在被子上撑起了自己的脸,也是问着昨天还未来的及问出的问题。
“去哪里?”
阿美眨了一下眼睛,她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我想去皇城,听说皇城那里很漂亮的。”
“我也想去。”
沈清辞微微眯起了双眼,“你说皇帝长的什么样子?”
“皇帝?”
阿美不明白看向沈清辞。
沈清辞垂下了眸子,“皇城的地啊,你说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全部都是黄斤铺成的,要不我们偷偷挖上一块带回来,这样就不怕没有粮食,也是不怕会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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