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本来就怕打雷,而现在身边没有乳母,没有娘亲,就只有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祖父。
而他还没有躺上一会,就感觉自己想要尿尿了。
“祖父,我想尿尿。”
他小心的说着,若是乳娘在,早就已经抱着他去了。
“自己下去解决。”
沈定山直接就丢了一句,“连自己的是尿都是管不好,那还活着做什么?”
还好他这一句,没有让现在是中风的太皇听到,若是太皇听了,非要再是喷出一口血不可。
可怜的太皇动又动不得,更是管不了自己的尿,本来还算是年轻有为的皇子与帝王,可是现在说的难听一些,就跟一头猪差不多,这一吃就睡,睡醒再吃,还要躺着不动,这算以前再不长肉,现在也总有胖的一天的吧。
沈定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孙儿长成猪的,只要有了足够的本事,才能够在不管何时,都是立足了不败之地。
景哥儿再是扁了一下自己的小嘴,他不想下去,他还想要继续睡,外面好大的雨,还有好大的雷,他害怕,可是他努力躺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想要尿尿,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祖父,见祖父不愿意理他,就只能自己小心爬下了床塌,而后自己穿好鞋子,再是去找外面的便桶,对于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外面又是狂风暴雨,而且还不是一个胆大的,当这小的从外面回来时,整个小身子都是要抖的没有了。
而沈定山却是连孙子的正眼都没有一个,继续的守着外孙女。
景哥儿自己再是苦逼的爬上了床塌,然后拉上被子睡觉,他明日一定要问下哥哥,他是不是茅厕捡来的,不然的话,为何祖父会如此嫌弃他来着?
而他不并不知道,若是他是捡来的,那么可怜的晖哥儿,也就一并的也是捡来的。
是他们自己的没有本事,将自己投胎成了男娃儿,若是女娃儿,就会是果儿妹妹一样,外祖疼都是来不及,天天不是抱着扛着,就连双脚都是不挨地的,这都是多少日了,鞋底还都是干干净净的。
不是被外祖抱,就是被舅舅抱。
哪像是他们这一对难兄难弟,衣服都是皱成了白菜,可还要时不时的承受祖父的怒火,不是骂就是揍。
景哥儿现在也是变聪明了,自己给自己拉被子睡觉。
沈定山这一夜都是未睡,就是守着这么两个孩子。
他摸摸了孙儿的小脑袋,再是替他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下方。
“你不要怪祖父,若是祖父不这样严厉,等你长大了,以后真要上战场的话,那么你就有可能殒命在那里。”
“祖父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你们要争气一些,日后都是给祖父完好无损的回来。”
他叹了一声,生在他们将门之家,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所以他才是如此的喜欢孙女儿,哪怕是一堆的孙女,他也都是高兴,也都是愿意,因为他不用将自己的亲人再是送到那些染血的沙场之上。
哪怕他自己死的都是无所谓,却永远不希望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