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闵姜西开口,出声道:“有些事没办法完全弥补,别人不能,就是造成根源的本人也不能,很深的伤口会留疤,也许我们能做的不是让伤疤去掉,而是没有那么小心翼翼的害怕受伤。”
秦仹道:“我年轻的时候想法很极端,伤害了很多人,总觉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赢,只要赢了就是好事,但我从赢的那刻就再也没有开心过,赢的代价让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选择输,会不会现在开心的人会多一些。”
闵姜西没法回答秦仹这个问题,所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实生活里的难处,真真能把人活活难死,不是简单的解铃系铃,更不是随口一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而是解不开,不敢解。
秦仹看着闵姜西,温声说:“不好意思,刚见面就让你有压力,说我们家急需你是真的,但唯一的理由就是阿佔爱你,我们所有人都想跟你成为一家人,阿佔身上有缺点,他不是完美的人,甚至一些时候会犯浑,很欠揍,要是他惹你生气,你又不想搭理他,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偏向他,我帮理不帮亲。”
闵姜西说:“可我就喜欢他帮亲不帮理的小气样。”
秦仹始料不及,轻笑出声:“你喜欢就好,就怕你不喜欢。”
闵姜西说:“只要他不犯原则问题,我们两个内部吵架就能解决。”
秦仹笑着道:“只有你敢正大光明的说跟他吵架。”
闵姜西道:“他又不敢打我。”
秦仹道:“他气急了打自己都不会打你。”
闵姜西被戳中笑点,边笑边道:“我还没把他气到自残的地步,有机会可以试试。”
秦仹一脸正色的说:“能不试尽量不试,毕竟是亲弟弟,也会心疼。”
两人相视一笑,因为都爱秦佔和秦嘉定,所以迅速达成了共识,是可以当朋友的人。
聊天途中,闵姜西手机响,秦佔打来的电话,迷迷糊糊的问:“你在哪?”
闵姜西说:“出来买东西,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秦佔闷声说:“刚做了个噩梦,你丢了,我找不到你了。”
闵姜西说:“没事,摸摸头,我现在就回去。”
秦佔闭着眼睛撒娇,“我现在还后怕,你哄哄我。”
闵姜西对面坐着秦仹,面不改色的说:“等我回去的。”
秦佔很敏感,“你在哪,不方便说话?”
闵姜西‘嗯’了一声,秦佔没再逼她,待到电话挂断,秦仹面色平静的说:“赶紧回去吧,晚了还要费力哄。”
闵姜西说:“秦叔叔要是想见阿佔,晚上我邀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秦仹微笑,“不用了,我们家一直都不是合家欢的风格,免得到时破坏你的一番心意。”
闵姜西还是有些迟疑,秦仹又补了一句:“而且我爸在你面前也不好跟阿佔吵,与其憋一肚子气走,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父子之交淡如水。”
闵姜西很少有无言以对的时候,果然豪门有豪门的个性,也难怪能接受她这么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