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楚攸宁缓缓转过身,对上陈锦缘,目光悠长而深远,像是一潭古井的深水,冰凉而刺骨,冷漠的没有掺杂任何情感。“不知学姐这两日过的如何,想必来自学校和家里的压力不小吧。”
网上的那篇造谣帖实际上就是陈锦缘发布的,楚攸宁查到后好心地给夜宜修和学校各发了一份,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讲的便是这番道理了吧。
陈锦缘闻言倏地瞪大了眼,“是你!”
这两日她先是在学校里被校长找谈话,在高三最后三个月的紧要关头里被下了处分,如今正焦急着如何在高考前尽快撤销处分,以免在填志愿时会有高校因为她档案上的黑点而拒收。
在学校里忙的已经足够糟心,回家又听闻父母说起家里的公司莫名其妙遭到夜氏集团的打压,恶意收购走大量股票,如今意境是濒危大厦摇摇欲坠,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做的!
楚攸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只是在中间小小的帮助了一下,真正动手的可都不是我。”
说来夜宜修的效率也是够快,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陈家折腾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陈锦缘惊恐地注视着他脸上魔鬼般的笑容,愤怒地大喊道:“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呵。”楚攸宁轻嗤了一声,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削过,“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学姐到底想做什么!”
“从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挠的人不疼不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惜你偏偏不长记性,自找死路。你要知道,从你招惹上静姝的那天起,这就是你唯一的后路。”
“今天找您出来,也是想最后的警告一次,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到了那个时候,可不仅仅是借刀杀人那么简单了。”
“学姐还是好好专注学习吧,不然我怕到时候国内没有一所高校敢收您这样的学生。”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掌管她的生杀大权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陈锦缘不敢置信地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揭斯里底的表情,再也没有她往日笑话的高贵典雅,“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你这样对待我!她徐静姝又有哪里好,要你这样心心念念!”
楚攸宁斜晲了她一眼,目光就像看空气里的尘埃那般不屑,一秒都不多加以逗留,就快速的掠过了,“她哪里都好。”
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楚攸宁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离开了。
只留下陈锦缘在凄清的竹林里悲凉的大喊。
楚攸宁走出艺术楼后,才到学校的奶茶店赴约,彼时白希因为有事离开了,只有徐静姝还坐在角落的座位里,埋头认真的记着向白希借来的笔记。
他很轻的来到她对面坐下,桌上已经为他点好了一份咖啡,冒着蒸腾的热气。
徐静姝抬眸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你来啦,刚给你点的,现在这个温度应该刚刚好,你先喝,我这里还差一点就写完了。”
楚攸宁亦笑了笑,“嗯,你慢慢来,不急。”
岁月祥和,静好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