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春节的前两天,徐静姝收到一个来自乡下的电话,才有所改变。
好在奶茶店正月期间也是要打烊放假的,徐静姝虽然要比预算的少上两天班,却也很快获得了经理的批准,并结算了两千多的工资。
婉拒了白希妈妈留她在她们家过年的好意,回家拾了几件行李,直接打车到客运中心,买了一张时间最近通往梧桐乡的车票。
因为地处偏僻,开往乡间的巴士上的乘客并不多,一路颠簸摇晃,风尘仆仆了七八个小时,徐静姝赶在日落前来到了梧桐乡。
拖着行李箱,站在乡间石头小道上,天边的飞云流雾被夕阳染成了橘色,空气中还弥留着阳光青草的温暖味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怅然地笑了笑。
这时,小道边高大的芦苇丛后一个人影骑着单车飞快掠过,伴着一阵阵挥手高呼。
“徐徐!徐徐!”
刘源蹬着脚踏板,逆光而来,身后披着七彩霞光,脸上的笑容仍如记忆中那般稚嫩孩子气,露出洁白的牙齿,眉清目秀。
徐静姝眯眼迎着光线望去,看清来人后,扯开嘴角,笑意流淌开来。
刘源准确无误地脚刹停留在她面前,嘴边喘着呼呼热气,看着她笑,也跟着露出憨甜的笑。
徐静姝:“你怎么来了?”
刘源擦了擦额角的汗,“杜爷爷担心你行李带的太多,一个人拖不回去,让我来接你!”
徐静姝哑然失笑,那个老头总是那么的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
刘源缓了缓气,扯着一根绳子,把她的行李箱绑在了自行车前面的单杠上。
固了固,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松开眉头,对身后的徐静姝招呼道:“你坐后边,我送你回去!”
徐静姝也不忸怩,理了理衣服,坐在后座上,却没像孩童时那样扶着他的腰,而是把手握在座位的扶手上。
刘源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但很快扬起笑脸,一边热络地跟她讲着乡间近几年发生的大事小事,一边拼命地蹬着腿踏板。
小车悠悠晃晃地消失在芦苇荡中。
时隔三年,记忆中的农舍似乎如往昔一样,没什么变化。
徐静姝站在大院里环顾四周,母鸡关在舍里发出咯咯哒的叫声。
刘源还在一边埋头帮她卸行李,绳子不知怎的打了死结,解起来有些吃力。
杜海元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徐静姝时没什么反应,只道:“回来了。”
说着便像是熟视无睹般地,搬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下择菜。
徐静姝早就习惯了老头儿不冷不热的脾性,拘谨地揪着袖口,哪怕对方看不见,她也还是小弧度地鞠了个躬,“嗯,我回来了。”
杜海元专心致志地挑着手上的菜叶,头也不抬地道:“房间已经给你收拾过了,上去把东西放了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徐静姝抿了抿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