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杏儿的穿着上也能看得出来。
陆呦倒是相信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肯定是高兴的,毕竟多了个营生,但是随着他媳妇儿到陈府厨房来帮忙,这了解的东西多了,这心也就大了。于是,慢慢的他们送鱼隔的天数就多了或者是看着主人家不吃自己拿家走再次卖了,然后只要报上去数目就行了,还能多拿着一份银钱,反正家里主子只有老两口,其他人都不能一天天的盯着厨房不是。
当然以上都是陆呦的想法,是以现在的情况往前推的,至于对不对,陆呦相信很快就知道了。
索性不一会儿,陈管家就带回了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曲氏让厨房里的人给她弄好,才开始动手烹制,因为材料都是弄好的,曲氏只管烧制倒是不难,因为陈恪和顾启珪爱吃,虽然这些年并不常常吃,但是这道菜还是成了曲氏的拿手绝活。
陆呦在一旁看着,觉得无从下手,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受宠,陆呦也是家里娇养长大的,所以这些事情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到了现在的家里,这些事情也是和她没有什么干系,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不会,就只能在曲氏身边递个盘子递个碗。
“姐姐你不上手啊?”杏儿在旁边问道,刚刚曲氏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或许是曲氏在村子里表现出来的性子太好了,大家只认为她说话是闹着玩呢。
陆呦不在意的笑了笑,温婉的说道:“我自小对这些不大精通,也没有专门学过,所以还是不了。”陆呦笑了笑,对于这个女子似有似无的针对,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主要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夫君很少关心这些事情,正主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可气的,想想才刚刚解决掉一个婢女,现在又来一个,陆呦表示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站在一旁的曲氏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书房里,陈恪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听着顾启珪说最近的事情,听到两广地区的时候,陈恪及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因为京城太过于遥远,所以皇帝的威慑力并不够,再加上旁边就是云南,常年乱的很,那里的事情确实是很难办。
“这次去两广是周守砚周大人带队,我们这些人就是去长个经验,不过听说周大人与上面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应该是想考察我们的意思。”顾启珪这样说道,这是他大致的猜测,但是感觉不会有错,除了这位周大人,剩下的都是年轻人,还都是这几年的新起之秀,也都是世家子弟,但是又不会是那种大家族的孩子,都是这几年之中没有表现出站队倾向的那种人,不管是他还是徐宜都是这种情况。
“周家的老三?要是他你说的应该是不错。”陈恪沉吟道,今上想整顿吏治,这是朝堂上下都能看出来的,但是至于怎么整顿是一个问题,他需要人才,老一辈的考虑的太多,并不适合这一项任务,所以只能在新秀之中挑选适合的人了。
“在两广那边还有几个你的师兄,到了之后你去拜访拜访,回头我把亲笔信给你。”陈恪说道,他的弟子不少,但是在京城周边的不多,在两广倒是不少,能给小徒弟行个方便也是好的。
顾启珪点了点头,确实说起来他师父的一些弟子,正是行了拜师礼的也有不少,但是他好像没有见过几个。
陈恪话锋一转,“不过,这些年不见,顶多就是逢年过节会收到拜节的礼品,所以为师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性,你自己去辨别,别到时候把自己给带沟里去了。”虽然说是他的弟子,但是这些年不见,再加上身处于沼泽之中,未免不会沾染上其他的颜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没有可说的的。
“嗯,徒儿知道的,您就放心吧。”顾启珪笑着答应,就是师父不说,顾启珪也不会以为拿着封信,认个师兄就觉的万事大吉的,两广水深,他自然是万事小心着的。“这次还有珏然一起跟着过去,您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陈恪点点头,心里也算是有了个底儿,这孩子这几年来长大了很多,所以自己也不用说很多。师徒两个说着说着,就又说起了殿试的事情,虽然知道顾启珪已经成为了状元郎,但是这一次的试卷倒是还没有送来,所以现在还可以说一说。
一直到曲氏派人来叫他们二人用膳,他们才止住了话头。
京城
此时的安珏然正和沐澈在一块,出发在即,他们当然是要好好规划一下的,不过其实说是规划,也只是出发前的沟通,连带着相互辞行,安珏然五日后就要出发去两广地区,而沐澈明日就要出发去南靖,去清点军需物资。
“两广的闫如译是兵部尚书袁坤夫人娘家的大哥,他是忠亲王一派是一定的,还是要注意着的。”沐澈说道。
安珏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之前认真调查的应该都已经查到了,而且虽然闫如译在两广有很重要的位子,是需要提防的对象,但是现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两广总督许琦的意思,不管从哪方面看起来,作为封疆大吏的许琦都更是棘手。“还是先看两广总督的意思吧,也只有知道了他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弄。”安珏然说道。
“也对,不过许琦那老小子可不好对付,想当初闫如译可是为了牵制许琦才被调到两广的,你看现在怎么样,内里没有被同化,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年,袁家一直圣宠不断,所以连带着闫家也跟着沾光,袁坤举荐闫如译去了两广,他家父皇当年可是想靠着闫如译做出一番基业的。但是现在看怎么着,到了两广,闫如译被人家父子俩玩的完完的,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过,这闫如译也是个人才,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就直接成了人家的人,面上表现的义正言辞,但是内里怎么样其实不难想象。沐澈说着,Z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其实这也不能怪罪别人,只能说他父皇看人的本事不咋地。
安珏然听到沐澈这样讲,就说道:“现在许琦倒还可以,这次直接和我们交锋的肯定不是他,他的嫡长子许寅现在可是能独当一面了。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这是一个比他爹黑的主儿,目前两广的洪灾抗灾,他就是掌舵手。”其实说起来许琦的年龄并不很大,一般的封疆大吏退下来的时间比他年纪大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挂着权力不松手,但是许琦却是很干脆,在许寅能独当一面之后,就爽快的交出了权力,自己只有在儿子控制不住的时候才会出山。
沐澈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现在听到安珏然这样讲,嗤笑了一声,“在权力面前,其实亲情很浅薄的,这许琦早些年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儿,许寅的母亲也是后来才扶正的,正儿八经的算起来,这许寅可不是正统。”但是最后却是许寅得到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契机最后让这个事情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安珏然皱眉,这之前他当然也想到了,但是并没有深入的想过。而且要说这许琦和许寅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得仔细查清楚才行。现在得到的这些情报都是之前大家都知道的,自京城到两广地区的来回实在也太远了,所以消息传递也很是麻烦,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就只能等他们到了那边再说了。
“回头我把那边的联系人交给你,他们手里肯定是有些情报的,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也许会有些帮助。”沐澈说道,其实说起来到了他这个地步,虽然不能明面上表示出什么,但是内里是都有的,在大齐哪个地区都有他的人,不过当初建立起这个关系网的人是沐沣就是了,这些都是他从沐沣那里得来的。
“行,我知道了。”安珏然应道,能多知道一点儿是一点儿。
“总之到了那里之后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不过因为这次顾启珪也在,你们还能商量着来就是了。”沐澈说道。
安珏然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这两广总督许琦的次子说起来和云南长宁王府可是有些渊源的,你们还是小心着些为好。”沐澈又说了一句。
安珏然皱了皱眉,这事儿当初是顾启珪自己弄成的,安珏然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是怎么样的的。最后云南那边儿出来了那样的讯息,然后顺理成章的皇婚黄了。安珏然没有问过顾启珪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是想来这代价应该不会小。
安珏然没有顺着沐澈的话往下讲,因为他也不知道沐澈到底知道些什么,还是不要兜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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