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本来还觉得现在不宜送信回家,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会儿,就自打嘴巴了。但是这信很重要,确实要尽快的送去江南,告诉张文麟和朱家在北境有这么一批东西的存在,然后张文麟也好操作些。
江南·安庆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经过这里,这里还是安庆的地界,但是估计安庆人都很少到这个的地方。这是一个村庄,却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还都分布在这个山头不同的地方。离的最近的两家要想去对方家里做客,也得走上一两个时辰不止。主要是这山路太难走。
朱七爷就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他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索性,朱仕瑾现在住的地方并不太高,用不了走太多的山路。是的,朱仕瑾当然没死,他们朱家又不是丧尽天良的人家,既然有操作的空间,自然不会残害自己的子孙,死掉的那个当然不是朱仕瑾。但是其实说起来朱仕瑾确实已经死掉了,起码‘朱仕瑾’这个名字所有的象征已经死了。
朱七爷是带着怒气和不理解来的,到了门口直接推门就进去了,他现在很急,十万火急,这发生的可是关系到他们朱家性命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优哉游哉的。
朱七爷一推开门就看见朱仕瑾了,虽然这才是春天,还些微冷冷的,但是他已经穿上了短汗衫,正在院子里的角落里劈柴。听到开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看到是朱七爷,好似惊讶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朱七爷过来寒舍肯定不是来叙旧的吧,是有什么事情?”朱仕瑾闻得直接,可以听得出他很不情愿在见到朱家人。
朱七爷没有在意,他的心情也不好好不好,冷着脸把账本递给身边的人,示意他递过去,说道:“把这事儿给我讲清楚,我这就离开。”
朱仕瑾狐疑的把账本接过去,看了几眼,就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的瞳孔微微震了震,把账本又递了回去,直接说道:“这事儿我没掺和,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朱七爷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这是近两年的账本,你说你不知道吗?”
“事儿是知道的,但是里面的道道我就不清楚了,此事不是我做的,没有脑子的事情我向来不做。”朱仕瑾嘲讽的说道,他对于别人许下的那些空中楼阁一样的好处向来不放在心上。
“是谁?”朱七爷问道。
“朱七爷,也不兴起这样的吧,我为什么要告诉您,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只想着在这深山之中慢慢度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就先回吧。”朱仕瑾直接提出了送客。
朱家七爷沉吟了片刻,现在他脑子清醒了许多,朱仕瑾说的也有道理,他确实是向来只看实际好处的,但是那做手脚的到底是谁?肯定是他们朱家人不会有错。但是自从把江南铁的权利交给朱仕瑾之后,刚开始时自己还会指导指导他,但是后来就完全不用了,他就完全放了手,现在除了朱仕瑾,也没人可以给他一个方向了。
“仕瑾,”朱家七爷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打断了,“主七爷慎言,这个人已经死了,我和你朱家没有丝毫的干系。”
“山哥,有客人来了吗?”他们二人正在这里讲话,从正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清脆,是极其悦耳的。
朱家七爷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女子,听话音还是要走出来的。这个大侄子说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和喜欢玩乐的他比起来成熟的甚至更早一些。就是当年娶妻的时候也是很冷静的,这大侄子和侄媳妇的关系不很好,这是整个朱家都众所周知的。
不过,当时侄子葬礼上,侄媳妇可是哭的死去活来的,险些没过去了。之后也整日的以泪洗面,不过最后生下的女儿倒是健康,令很多人惊奇不已。不过在生产过后,侄媳妇还是不改本性,没日没夜的哭,最后没办法,二嫂直接把人回了娘家,这样整个家里才都消停了许多。当时大家又转变风向说两人感情好,就是他都相信了,只是没想到这侄子院子里还藏娇了,这才几个月。
因为朱仕瑾是已经死掉的人,朱家已经办了隆重的葬礼,这辈子朱家再没有这一号人了。朱仕瑾被安排住在了这儿,是不想他这么快就出去逍遥,但是他要出去也没人拦着,毕竟朱仕瑾已经死了,这是不容更改的。
就在朱七爷百转回肠的这些时候,“别出来,”朱仕瑾大喊一声,直接去关上了房屋的门,回头看看朱七爷,送客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朱七爷转身离开,这个侄子虽然是有诸多的不好,但是现在朱七爷却相信他没说谎,毕竟没有那个必要。
“七叔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就去问问五叔吧。”在关门之际,朱七爷听到了这样一句,他的心又沉了许多。
朱仕瑾关上大门之后,转身走向了屋内,低声说道:“刚刚朱家七爷过来了。”
屋里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吓了一跳,跑到朱仕瑾身边看看他浑身上下,“你没事吧?”
朱仕瑾拉住女子的手,“没事儿,人已经走了。”
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朱七爷看到的话一定能隐约认得出这个女子,竟是和他送回娘家的侄媳妇有七八分相似的,但是比起他那端庄和气有礼的侄媳妇,眼前的女子却显得年轻了些,声音也更是欢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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