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云姗,也不是我杀的。乐+文+小说 www.しwxs.com”
许欢话音刚落。
霍霖深突然觉得,她嘴上说着不怪不怨,心里头对自己那点感情,怕是早就已经干干净净了!
如今抬起头,却发现她脸上不仅没有怨恨,反而在笑,讥讽着他。
许欢却知,她是在笑自己的天真。
当年罪证处处指着自己,甚至连动机都存在髹。
她没有办法免罪。
如今事事针对着他,他也最有动机,如何又能让人相信他的辩解?
话落,许欢全然不去顾他的反应,立刻敛起心神转过身去,十分不经意的,拨弄着放在旁边的花束。
“已经到这个地步,你最好不要再逃避。”
男人蹙眉,“渊渊的官司,我确实不想打。但……”
“呵……你把许氏连根拔起,现在告诉我,你不想打?霍霖深,你如今是连脸都不要了么?”
男人气急,坐直身体,“我还要再说多少遍?许氏与我无关。”
“去查封许氏,我还不如找人搞定梁琛来的快!”
许欢瞪圆眼睛,呼吸忽然粗重起来。
她扬手指着霍霖深,像举枪的模样。她自己丝毫不怀疑,若是手里有枪,怕会直接崩了他。
“你自己也动动脑子,我若真是不择手段要赢。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你爸爸、梁氏、还有你最信任的梁琛……”
“霍霖深!”
许欢全身发抖,脑子里明晃晃的都是他对付自己家人的画面。
她恨恨咬牙,“你敢动他们试试!”
许欢的模样,像是要找他拼命!
男人张大嘴巴,头一次觉得女人不可理喻。
他重重一拳击打在床上就,借此发泄心底潜藏的憋闷,咬牙切齿,“我并没有动手!”
霍霖深冷哼着敛起情绪。
他知道许欢如今认定了的事,压根不愿相信。
于是干脆顺着她的想法,“总之等过几天查清楚了,我自然会给你答案!”
许欢撇了他一眼,显然是不信的,“是么?就怕霍先生神通广大……”
“许欢,我答应给你解释,你还想要怎么样。”
男人气急败坏的,因为声音猛地提高,喉咙又干又痒,不停咳嗽起来。
许欢摇摇头苦笑,她哪里知道呢,约莫是心底终究还是怨他,恨不得他更坏更可怕一些……
许久,她垂了垂眼眸,轻声道,“但愿如你所说。”
房间的气氛格外僵硬,许欢也觉得再待不下去,她干脆离开,以免看见他就糟心。
“另外我也劝你一句,平时好生休养着,别随意动怒,伤肝伤肺的,影响陈二小姐的幸福。”
她走了出去,病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许小姐。”
文鹏还侯在外头,他不是不想走,而不是敢。生怕自己一离开,许欢真把自家大老板揍一顿。
“还有事?”
“没,没有。就是近来红城涌进了些其他的势力,国外回来的。您四下多小心着点。青石街那种地方,最好别再去了。”
“好。”
许欢如今越发爱惜自己,可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无论他如何小心,到除夕那日,却依旧出了事。
——————
文鹏见许欢走了,才偷偷探出个头往里瞧了瞧。
霍霖深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床上,只是床头的资料和杂志翻得有些乱了。
“什么事?”
“陈二小姐,老板醒了,您进来吧。”
陈羽姗这才敢踏进病房,她如今谨小慎微的,生怕被人发觉自己和樊耀云有关系。
可事实上,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
房间内气氛冰冷而压抑,她小心坐在床边,关切而仔细,“霖深,你现在好些了吧?文鹏跟我说了,你是沾了毒,才高烧不退。”
“嗯,你知道这是谁注射的么?”
他语气温和,实在听不出有责怪的意思,陈羽姗也不只能凭感觉去揣摩他知道了多少。
想想她便放下心,却还装作着急的模样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为了我去做那样的事,你知道的其实我和樊耀云没怎么接触。当时认识他,还是因为许欢呢。”
霍霖深轻哼两声,鼻音很重,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最终只是轻轻勾起唇角,缓缓开口,“羽姗,我不会允许任何可能伤害到渊渊的人存在她身边。”
“你不是一直想去欧洲旅行么,年后,我送你去。”
霍霖深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轻轻浅浅的几句话,却已经给了她答案。
陈羽姗手里捧着的杯子差点翻到在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结果的。
“你别跟我开玩笑。不是说年后,还要给我们重新举行婚礼么?”
她尽可能地抱着希望,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更柔和。可偏偏,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男人的心。
男人靠在床头,扬起的目光深邃幽远,轻轻扫过她的脸,停留几秒。
那样冷漠的眼神,让陈羽姗差点崩溃。她突然哆嗦起来,握着被子的手指整个揪紧,“你就是要赶我走吗?”
她苦笑,“我知道伤害到了渊渊,你可以不娶我。但你不能赶我走!”
“羽姗!”
“霍霖深,我救渊渊的时候,你承诺过会娶我。如今我已经不要求这些,你有什么权利操控我的选择?你想撇开我是不是,我偏不让你如愿。”
她索性闹腾起来,既然装模作样太过淑女的模样他不爱,她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当即笑着起身,“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让你勉强接受我……我还以为,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霍霖深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不耐之色,浓眉紧紧蹙起成一条深深的沟壑。久久不曾松开。
“你早应该知道,我不可能……”
“不可能爱上我对么?那许欢呢?我姐姐还没离开之前,你口口声声说只爱她,后来她走了,你不也娶了许欢吗!”
陈羽姗的笑容越发苦涩,又有些狰狞,“现在让我走,不正是因为想跟她在一起?”
话到这,男人的脸色终于整个阴沉下去,他危险地眯起眼,放在杂志上的手指微微屈起,落在被子上。
“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樊耀云的那些龌蹉事?!”
陈羽姗骤然僵在当场,刚刚的梨花带雨也好、苦涩凄然也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哆嗦着退后了两步……
“你知道了什么?”
霍霖深脸色铁青,显然一开始并不想提及这件事,“那日在红香里酒店,你和樊耀云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嗯?”
“我那是因为……”陈羽姗想解释,可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想赖也赖不掉。
可除此之外,她也会在心底庆幸。
庆幸这男人只知道这件事,并未了解到渊渊被绑架一事也与她有关。
“霖深。”
思及此,陈羽姗连忙扯开唇,小心翼翼,“我是不得已。”
“好声让你走的时候,就乖乖离开。”
霍霖深没给她多说的机会,“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
男人阴冷的声音传到耳里,让陈羽姗再也不敢闹下去。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霍霖深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陈羽姗是知道后果的。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狠起来,会做什么事。
她只能小心翼翼扯开嘴角,思索着是要继续拿恩情要挟还是干脆跪地求他。
最后,这两种可能都被她驳回。
“如果没有我,你会重新娶她吗?”
站在门边,陈羽姗终于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带着心底长久以来的不甘和愤怒,狠狠质问。
霍霖深没有回应。
她面无表情,指甲扣在门上,似要划下几道痕迹。
“你爱她吗?”
“不,你不爱的。除了我姐姐之外,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吧,不爱我、也不会爱许欢!”
男人的表情到此时才有些许变化,却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不爱么?或许吧。
“出去。”
他最终扬起眼眸,冰冷尖锐,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
许欢和霍霖深的官司没有开始,便也不曾在红城激起任何火花。
而总归会有人在背后默默关注着这一切,手里拿着许欢怒气冲冲离开法院的照片,细细揣摩。
“这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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