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能碰到比他更好的。”
月桂默了一会,说,“王妃,以奴婢对王爷的了解,咱们要是被抓到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堂堂王妃跑了路,他的面子都掉地上去了,要不,咱们还是分头跑吧,防止他一网打尽。”
月桂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跑,就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不被他抓到。”
“我办事,你放心,这几日我天天在庄子里逛,地方都摸熟了,咱们这么着,”她招招手,月香月桂俯耳过来,三只脑袋凑在一起,声音越来越低……
——
虽然皇帝连着几天不临朝,朝臣们还得每日按时去点卯,金銮殿里,一侧站着文官,一侧站着武官,皇帝没在场,同僚间相互打着招呼,并不喧哗,半空浮着嗡嗡之声,象一大群蚊子在殿里乱窜。
墨容澉不是爱说话的人,敛神凝目站在首位,余光里,对面阵营过来一个人,白净的面皮,戴着白玉冠,五十多的人,保养得还算得体,冲他微微一笑,“王爷,听说最近府里不太平啊。”
墨容澉神情淡淡,对他的态度依旧恶劣,“关你屁事!”
“很好,还是那么嚣张,”白如禀一点也不生气,“我听说王爷被收缴了兵权,真不知道您的底气从何而来?”
“没有兵权,本王一样可以弄死你。”
“那下官就等着,看是是王爷弄死下官,还是王爷自取灭亡?”
墨容澉冷冷扫了他一眼,“本王奉劝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
“多谢王爷提醒,不过,”白如禀微皱了眉,“听说你把千帆送到庄子上去了,怎么,玩腻了就扔?我白家……”
他话没说完,身子突然离了地,整个人被墨容澉用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满朝文武百官顿时目瞪口呆,场面一时静谧无声,终于是有人回过神来,文官武将都冲上来,扒的扒墨容澉的手臂,扳的扳他的手指,还有的抱住白丞相的身子,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
“王爷,您消消火,快松手,白丞相会被您掐死的。”
“王爷,这可是在金銮殿上,要是传出去,您也不好收场啊……”
“王爷,您这么闹,置皇上于何地啊!”
“王爷……”
大伙七嘴八舌劝着墨容澉,他终于松了手,只是身上那股子戾气依旧让人不寒而粟。
白如禀落了地,被众人扶的扶,搀的搀,弄回文官那半边地界去了,他大口喘着气,脖子上赫然一圈乌黑的印子,几乎是在阴曹地府打了个转回来,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事是真的,墨容澉当着皇帝的面踢过他,已经让他颜面尽失,这回,他竟然当着百官的面要置他于死地,他是疯了吗?
在他看来,楚王本来就有些颠狂,大概是被收了兵权后脾气更燥了,燥了好,燥了才死得快。
隔着乱哄哄的人群,两个仇敌遥遥相望,一个分外眼红,另一个却是冷清一笑,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眼珠子都瞪红了的白丞相,身子一抖,迅速将目光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