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也是呢,如果不是这枚由间桐家鲜血换来的令咒,我们或许可无法从那个老怪物手中将樱救出来呢。”
“传说在以前,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分界线根本无法跨越,只有每当圣杯战争降临时才有可能凭借着英灵殿的力量,将历史长河中逝去的英雄们再度召唤到这个世界上,通过彼此之间的厮杀与比斗来争夺最终圣杯的归属。”
远坂凛摇了摇头,双马尾甩动之间眼中化不开的哀伤浓的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来一般:“如果不不靠英灵的力量,仅仅依靠我们自己那么就算有着完善的计划,也基本不可能对间桐家那只老怪物造成多少实质性的威胁,虽说每一次召唤,每一名令咒都需要魔术师们的生命作为代价,不过只有守护住了自己珍视的人,才有资格说其他……”
“或许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但是……”
卫宫士郎转过身子握住了身后少女的手急切的说道:“樱,我很庆幸我们能够将你从间桐家中救出来,对于用那些微不足道的肮脏生命来换取这个救赎的机会也不会产生迟疑,不论重新来多少次都是一样,但我们这样的只是极个别,现在有太多太多只是想要平静生活的人被卷了进来,这其中甚至不仅仅是魔术师。”
作为受到罪痕感染才衍生出的平行世界之一,这个卫宫士郎可没有那么单纯,既然与英灵之间签订牢固的契约并且凝聚令咒,可以通过魔术师们之间的杀戮来完成,那么魔术师的血就绝不会缺乏代替品,比如通过禁忌手段折磨献祭的寻常人。
秩序的束缚力越弱,拥有力量的特权阶层就越是高高在上,魔术师这种追逐真理掌握超自然力量的群体,本身就是金字塔顶层的一小部分,而为这个庞大体系筑基并且构造出塔身的还是世俗界,这些无助的羔羊才是圣杯战争中最大的一批牺牲品。
“那些魔术师协会表面上维持着魔术圈子的秩序,不允许对于世俗世界作出直接干扰,但这么多源源不断的英灵召唤又是由什么来支撑的呢,教会表面上完全遵循教义守护这一切,但他们口中的异端,又有多少是真正对于这个世界产生危害的邪教徒呢。”
卫宫士郎说着说着似乎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立体一样跌坐在了沙发上:“既然圣杯传说中能够达成一切美好与理想,那么为什么现在我看的仍旧是无穷无尽的杀戮呢,难道说就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成功过么,又或者说……”
“又或者说在这一次次的杀戮之中被鲜血玷污了曾经的理想,当真正获得圣杯时剩下的仅有丑陋的私欲,这个圣杯与其说是通往美好国度的大门,反而更像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源源不断的吞噬着鲜血,将更多的杀戮带到这个世界上……”
远坂凛接着说道。
“通往美好国度的大门也好,来自地狱的熔炉也罢,我只知道它现在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筹码,不想被人作为踏脚石,就只能够一直战斗下去,其他人没有成功过可不意味着我们也无法成功阿,士郎哥哥,我相信你。”
樱将脑袋埋入了卫宫士郎的胸前,凛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道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