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已经见了泪水。
那男子看了黄惟宁一眼,又看向姐姐黄李月芸,等她拿主意。
黄李月芸略一思虑,竟然点了点头,似乎觉得黄惟宁的提议很不错,问李睿道:“如果把病毒细胞原液注射进黄惟宁体内,你会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她吗?我们放你离开后,你能在三天内给我儿子减刑吗?”
李睿心底悲哀激慨,心头却是怒火熊熊,大叫道:“不会!那样我就跑了,你个白痴!所以还是给我注射吧!别听她的。”
黄惟宁叫道:“不,还是给我注射!”
李睿又气又痛,眼圈都红了,怒道:“黄惟宁你给我闭嘴!说了给我注射就是给我注射,你抢什么啊抢?你以为这是长生不老药啊,给你打进去你就能永葆青春了?你快别做白日梦了。黄李月芸,不要管她,给我注射!”
黄惟宁泪珠儿已经忍不住滚落下地,泣道:“你才应该闭嘴,给我注射,今晚是我带你来的,我绝对不能连累你!”
“啪……啪啪……”
二人的对话被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打断,黄李月芸一边鼓掌一边嘲讽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有情人啊,这样爱惜对方,我看得都要被你们感动了。”
李睿破口骂道:“黄李月芸你个贱人,你少他么冷嘲热讽,我告诉你,你有种就往我身上打针,不许碰到黄惟宁。你们敢伤害她一下,我就拒绝给你儿子减刑。来啊,给我打!”
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把那个男子吓了一跳。
黄李月芸被他骂得脸色铁青,五官出现了些微的扭曲,指着他近乎疯狂的叫道:“动手,给我把原液全部注入到他体内,一点都不要留下!”
那男子应了一声,拿起那支注射器,走到李睿身旁蹲下,冷笑道:“好好享受身体被病毒细胞吞噬的过程吧,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希望我从哪里注入……”
黄李月芸见他在这要紧关头仍然废话连篇,又惊又气,骂道:“你个多话的家伙,给我滚开!”说着话走上前,从他手里抢过注射器,狠狠将他推开。
李睿在旁眼见她心神急躁、身形不稳,忽的灵机一动,想到早先与妹妹丁莎莎尚是仇人时,与她夜间搏斗的一幕,那次自己双手双腿也被牢牢捆住,但并不是彻底不能动了,只要腰肢发力,双腿暴起,以双脚蹬人,还是很有反击之力的,想到这毫不犹豫,腰肢猛地一拧,两腿蜷缩的瞬间又猛地蹬踢出去,目标是黄李月芸的修长小腿。
黄李月芸此时正要蹲下,满脑子只想着给李睿注射病毒原液,又哪里提防他临危反扑,突觉右小腿一阵剧痛,已经被李睿双脚蹬中。她嘴里发出啊的一声痛呼,右小腿被踢得飞起的同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左侧扑倒下去,两手下意识前伸想要扶地,却忘了右手里正拿着那支注射器。
黄惟宁与那男子都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见她扑倒下去都惊呆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黄李月芸已经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身子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跟着响起细密的玻璃破碎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李睿偏头看去,惊喜若狂,只见黄李月芸右手按在地板上,手下的注射器已经破碎成片,绿色的病毒原液与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流淌出来,中间围绕着她那只雪白的玉手,怎么看怎么诡异,知道她在倒地时,手中注射器与地板发生剧烈撞击而破碎,她的掌心又按在玻璃碎片上面……那场景想一想都觉得疼,忍不住想要大笑,他们姐弟倚之为杀手锏的病毒原液如今已经损毁,自然不可能再注射到自己的体内,不仅如此,黄李月芸右手伤口还可能被病毒原液感染,她必须先要处理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所以短时间内,自己和黄惟宁会是安全的,这可是现在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啊……嘶……好疼啊……啊……”
黄李月芸凄厉的痛呼着,间或倒吸凉气,人趴在地板上不动,极其艰难的抬起右臂,将右手缓缓抬起,露出了掌心的惨状——上面插入了四五枚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入肉或浅或深,掌心已经被扎得血肉模糊,鲜血与绿色的病毒原液沾染的手心到处都是,如同一只变异了的魔鬼之爪,让人看了不自禁的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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