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懂行的人过来处理。”
欧阳欣听话的点点头。
李睿走出她办公室,到外面给老朋友、市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沈元珠打去电话,请她帮忙联系一位对于监控监听有研究的干警过来帮忙。沈元珠对于他这个需求有些诧异,少不得多问两句。李睿也没瞒她,说从一位商人朋友办公室里发现了个疑似窃听设备的东西,但没法确认,也不知道如何找到安放这个设备的人,所以必须要请专业人士过来帮忙。沈元珠答应下来,挂了电话自去找人不提。
十一点过五分,一位中年男警找到了欧阳欣办公室。李睿接到他电话后,出去和他相见,与他握手认识,寒暄一番,将发现那个古怪设备的过程简单讲了,然后请他进去查看现场,检查那个小盒子。
那男警看到那黑色小盒,脸上现出轻松的笑意,伸手取到手中,用指甲关掉小盒尾端的开关,道:“李处长,你没猜错,这就是一个窃听器。你看,它正面有听筒,表明了它的用途;侧面有SIM卡插槽,能装SIM卡,装SIM卡是为了什么呢?很简单,为了实时监听,这种已经稍微落后的窃听器,需要使用电话通道来传递声音。使用者在安装好以后,需要向这张SIM卡打电话,窃听系统会自动接通电话,然后这个房间里的声音就会经由听筒传到电话的另外一端,也就实现了窃听的功能。”
李睿听懂后又惊又怕,惊的是,这果然是个窃听器,用来窃听欧阳欣办公室里的动静;怕的是,自己和欧阳欣的许多亲密话语,很可能已经被窃听者听了去。
欧阳欣与他一样的惊恐,上前问道:“那我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岂不是都被人听到了?”
那男警摇头道:“不,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有窃听者给窃听器打电话的时候,才能听到这房子里的声音,而且离得太远的话,不会听得很清楚,它被藏在了沙发夹缝里不是嘛,对于声音的窃听要打折扣的,估计能听清沙发附近的话语声,办公桌那边的就有些模糊了。”
李睿与欧阳欣听闻此言,对视一眼,都是松了口气。
李睿问道:“那能想办法知道窃听者的身份吗?”
那男警指着窃听器上的SIM卡,道:“通过这张卡,我们可以去所属的通信营业厅调取它的通话记录,再通过给它打过电话的手机号码,查询对方的身份。如果对方手机号实名,那就能直接查到他身份;如果没有实名,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基本上说,谁给这张卡打过电话,谁就是窃听者。”
李睿大喜,道:“那就麻烦您了,帮我们查一下这个。”
那警察答应下来,装好那个窃听器,告辞离去。
李睿送他出去,回来后与欧阳欣对视一眼,苦笑道:“最近一段时间,在你这儿,我没跟你说过特别过分的话吧?”欧阳欣同样报以苦笑,摇头道:“已经不记得了。”李睿有些后怕,担忧的道:“希望咱俩说体己话的时候,那个窃听的人没进行窃听。”欧阳欣蹙眉道:“你说窃听者会是谁呢?”李睿道:“你的商业竞争对手?”欧阳欣摇头道:“目前来说,市里还没有我的竞争对手,而且我在办公室里虽然经常发号施令,却无关商业机密,窃听也窃听不到什么……”
两人思虑良久,都想不到什么,后来也就不想了,等那个警察的反馈。
接下来欧阳欣还要工作,李睿也需要马上回家——已经在盛景大酒店里盘恒半天了,再不走人的话,被有心人留意到可就不好玩了,便与欧阳欣告辞,从酒店出来后步行回家。
路上,李睿给丁怡静打去电话,跟她说了说欧阳欣打算订购雕刻家具的想法。丁怡静听了非常高兴,自去做好准备不提。
午后两点多,李睿正躺在床上和青曼午休,忽然接到那位干警打来的电话。他不想吵到青曼,便出去到客厅里接听了。
那干警告诉他,已经查到与窃听器通话的最近几条通话记录,都是来自于同一个手机号码,最近的一次通话在一个多月前,不过很可惜,那个号码未在营业厅的数据库系统里登记,也就是没有实名,因此很难查到对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