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的。”说着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纸巾,打开来抽出两片,递给她道:“先擦擦眼泪,别哭了。”
欧阳欣道:“秀秀你进屋说吧。”
宋秀秀嗯了一声,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走入屋里。
李睿反手把门关了,问道:“你怎么认出他的?你知道那个坏蛋是谁?”宋秀秀摇头道:“最开始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告诉派出所的警察们了,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是镇里的副镇长,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他去我们厂里调研过,当时厂长让我和另外一个女孩扮成迎宾小姐迎接他。”
李睿听说对方是副镇长,大吃一惊,但听到她后面的叙述,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副镇长也是男人,更可能是个隐藏极深的色中恶鬼,他去秀秀所在的箱包厂调研,看到扮作迎宾小姐的秀秀年轻貌美,心中动了淫心,便趁深夜对她下手,这很合乎情理,而且他正有副镇长的身份作为掩饰,永阳镇派出所的警察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所以至今也没有破案,更没有将他抓捕归案,哎呀,这个禽兽隐藏得还真深啊,却也非常纳闷秀秀如何知道凶手是他,问秀秀道:“那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宋秀秀道:“我听他说话的声音,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像是开车带着一个女人来的,那个女人下车后就要往酒店楼里来,他追上去抓住她,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别动!’。当时我跟同事刚交完班,正往酒店后面的宿舍楼里走,和他擦身而过,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起欺负我的那个坏蛋来了,那天夜里他在小桥那抓住我,也是先说了一句‘别动’,还说我敢动就弄死我。两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当时我就吓傻了,后来才想起要抓住他,就让同事先回宿舍,我偷偷追着那个人往酒店里来。”
李睿接口道:“然后你在酒店大堂里认出了他,就是永阳镇的某个副镇长,曾经去你们厂里调研的?”
宋秀秀既羞且忿的连连点头,泪水因为愤怒过度又流了出来,道:“是的,就是他,错不了。”
李睿与欧阳欣对视一眼,二人均想,对方是案发所在地永阳镇的副镇长,又曾经到过秀秀厂子里,等于和她有着一定的关联,再加上他的声音和凶手的声音一样,那应该就错不了了,他就是强一暴秀秀的真凶。
李睿略一思虑,道:“秀秀,光是声音像,尽管也能作为证据之一,但还不够力度,你有没有更多更有力的证据?譬如对方的身体特征什么的,你好好想想,只要你能再想出一条来,我马上报警,保证那个禽兽跑不掉,得到应有的惩处。”
宋秀秀抽泣着用心回忆,忽的睁大眼睛,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凶手有几个手指头好像留了长指甲,他扒我衣裳的时候扎疼了我好几次,叔爷,这个算证据吗?”
李睿苦笑道:“算,也不算。如果凶手故意混淆你的视线,用长指甲吸引你和警方的注意,他回去却将指甲剪短,那这个线索就没有意义了。当然,如果那个凶手有恃无恐,没留意到这一点,回去以后不加掩饰,仍然留着长指甲,那就能作为有力证据之一。”
宋秀秀一下就蔫了,但很快又想到什么,道:“对了,凶手的那……那里好像没……没有……没长毛。”
欧阳欣听了这话有些尴尬,看了李睿一眼,紧抿口唇转开了脸。
李睿也有些窘迫,讪讪的道:“秀秀,按理说,有句话叔爷不该问你,但眼下是要为你抓到真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你必须回答我,我也好在警察到来后反馈给他们,就是——你……你怎么知道他那里没有毛?这需要一个解释,就算我现在不问你,过会儿警察来了也可能问你。”
宋秀秀红着脸垂下头,讷讷的道:“我……我上过初中,学过生理课,知道……知道成年男女下……那都要长毛的,但是那个凶手没有。他欺负我的时候,那……那里碰到过我的腿,我感觉他那光秃秃的,还有几个刺,有点扎肉……”
李睿听到这忽然悟到什么,失声叫道:“我明白了!”
欧阳欣奇道:“你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