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血缘关系的,他竟然也下得了手?”问出这个问题,忽然发觉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白痴,黄惟谦为了钱连亲爷爷都敢杀,他儿子为了报仇杀死堂姑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靓南道:“这个你不要问我,他给我钱,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至于他为什么要杀,他忍不忍心杀,就要问他去了。”李睿又气又恨,问道:“黄勤刚现在在哪?”靓南道:“他和他的朋友阿光在楼下车里等着,等我和阳仔的好消息……可能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和阳仔已经失手了。”李睿问道:“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靓南道:“车牌号不记得,车是一辆咖啡色的奥迪越野,是阿光开着的。”
李睿转目看向杨香,道:“香香,跟我下去把姓黄的抓上来?”杨香道:“好啊,我正好打人还没打够呢,过会儿非得把那个连姑姑都敢杀的禽兽打个半死不可!”
黄惟宁不敢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对着靓南与阳仔,忙道:“我也和你们去。”李睿摇头道:“不,你留在房间里,休息一下。”黄惟宁苦着脸道:“可是我害怕,这两个杀手……”
杨香道:“那干脆,李哥你也别下去了,在家陪着惟宁姐吧,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不就是抓两个人嘛,手到擒来。”李睿和她确认道:“你没问题?你可是受了伤。”杨香无所谓的道:“只是被子弹擦过而已,皮外伤小意思,没什么大碍的。就这么说定了,你陪着惟宁姐,我下去了。”李睿将手枪递给她,道:“拿着枪吧。”
杨香倒也没拒绝,拿过枪随手塞到后腰上,脚步轻快地下了楼去。
李睿对黄惟宁道:“惟宁,我们去楼下客厅里等着吧。”黄惟宁微微颔首。
二人一先一后走下旋梯,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等待杨香抓人回来。
此时李睿终于有时间也有心情回忆下之前发生的一切,杨香接敌、上楼躲藏、黄惟宁哭泣、击发枪弩……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播放,只觉那么的荒诞不经,比做梦还要更加的奇幻,心中暗道一声侥幸,若非从徐达那里找来杨香这样一个高手,自己和黄惟宁怕是要共赴黄泉了,就冲这点,给杨香一百万的年薪也值了。
他转头看向黄惟宁,见伊人表情呆呆傻傻,正看着茶几发愣,想来她这么一个出身高贵的白富美从来没碰上过这种杀阵,陡然遇上,自然会被吓得神魂飞散,估计她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好过,柔声道:“惟宁,别想太多,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黄惟宁缓缓转头看他,美眸黯淡无神,如同泥胎似的。
李睿转移话题道:“要不我们聊聊,如何处置黄勤刚吧?”黄惟宁回过神来,道:“啊?你说什么?”李睿道:“如果我们报警,那凭黄勤刚的罪行,至少能判他个大几年,到底是谋杀未遂呢。等他服刑期满,如果你对他放心,那就让他刑满释放;如果你担心他将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再次向你复仇,那索性,让他继续坐牢,甚至让他在监狱里死掉。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惟宁吃了一惊,檀口开启,瞪大美眸看着他,如同看着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
李睿眉尖一挑,道:“你觉得我心太狠甚至是太黑?”黄惟宁道:“不是……”李睿奇道:“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黄惟宁嗫喏道:“没什么。”李睿道:“惟宁,你三叔这一脉就根本没有好人,你三叔还好些,至少没害过亲族,可黄惟谦黄勤刚父子俩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一个敢对亲爷爷下手,另外一个随便拿出几百万港币就要你这个姑姑的命,你觉得这样的人是能让人放心的人吗?他能痛改前非吗?”
黄惟宁悲凉说道:“你说得很对,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任何权力让他……让他去死。”李睿摊开两手,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当我没说好了。等过上几年,黄勤刚刑满释放回到马来的时候,我们看看他会怎么对付你。”黄惟宁表情非常难过的说道:“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李睿道:“我没吓唬你,只是提醒你以后可能发生的状况。惟宁,我不希望你再受到类似今晚这样的惊吓,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更不希望你用你宝贵的生命替恶人买单。”
黄惟宁被他说得心乱如麻头大如斗,忽然痛苦的垂下头去,用双手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