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脚怪不再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到它,还对它摆了摆爪子,这让九风很高兴。
“我要下去方便。”严默站起,面对立在窝延上的人面鸟,两手张开,做了两次扇动的动作,然后屁股往下连续蹲了两次。
九风一开始没看懂,但在小两脚怪来回做了几次,并掀起身上的皮毛,面对巢壁挺了挺下/身,又作势抓了一块瓜皮打算蹲下后,九风不等小两脚怪蹲下,立刻冲他叫了一声。
“桀!”不要把窝弄脏。
严默伸出双手,默默看向人面鸟。
九风歪歪头,尝试着冲他伸出一根爪子。
成功!这只大鸟真不愧长了一张人脸,严默狂赞,这鸟的大脑体积肯定也比一般同体型的巨型鸟类大。
原战揉着自己的脚腕,这次他很幸运,人面鸟抓他时没直接把爪子扣进他的骨肉中,而是像抓握树枝一样握住了他的脚腕。
所以他的右脚腕和小腿都很疼,但骨头没事,可能肿上几天就会好。
“战,你看!”猛一拍他,手指那根石柱。
原战抬头,就见那只人面鸟脚下吊着一个人从窝边滑了下来。
大约离地面还有半人高时,严默松开手曲腿扑地,勉强安全着落。
猛又跳又叫,冲着严默大声喊:“小默,我们在这儿!”
看到了,兄弟们。冲不远处被困在那丛灌木丛中的难兄难弟挥挥手,严默走到昨天的溪水边,掀起兽皮衣下摆,彻底放松了一次。
呼,好爽!
还没完全发育开的少年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九风收翅立在高处,看看下面的小两脚怪,又瞅瞅那边两只大的。
要不要把他们放出来陪小两脚怪玩呢?
“太好了,你还活着!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哈哈,我差点以为我也要死了。”猛高兴得语无伦次,不住拍打身边的原战。
原战被他几巴掌拍烦了,踹了他一脚。
猛惊醒一般跳了一下,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指着原战兴奋地大叫:“小奴隶,小默,你看!你看这是谁,战也来啦!”
严默嘴角抽搐,这消息听着一点都不让人高兴好不好?他宁愿来的是羊尾,都不愿是原战。
至少羊尾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比较好控制,可原战……这小子绝对是个腹黑的货。
原战不是傻子,他也看出来他家奴隶看到他并不像很高兴的样子,而且小奴隶虽然好像又瘦了一大圈,但行动上却比他们自由得多。这让他很好奇对方这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取得这样的自由。
严默转身冲人面鸟不带怨气地叫:“我饿了。”边说他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装作拿着东西放到嘴边,上下颌咬动几次。
这个动作很容易理解,雏鸟讨食的时候也是这样张着嘴巴喳喳叫,九风很快就看懂了。
九风飞了起来,可是它并没有马上破空而去,而是先飞到严默身边,伸出爪子。
严默没明白,但考虑到这不是反对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臣服和友好,他再次用两手握住了那只爪子。
九风把严默带到了那片空地上,降低,抖了抖爪。
严默意会,自动跳了下去。
九风放心飞走,小两脚怪有亲怪陪着玩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一起逃走。
而严默、原战、猛三人终于在雷神的口水包围中胜利会师。
猛在严默跟山神九风说话时,就惊呆了,等他看到九风竟然把小奴隶送到了他们身边,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看着跳下来的小奴隶傻乎乎地盯着他看了半天。
原战开口了,“你还活着。”
严默有点疑惑,他似乎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某种相当复杂纠结的情绪?
“是,我还活着。”
“山神九风为什么不吃你?”原战直接问了出来。
严默在看见这两人时就知道肯定会被问类似的问题,而对此他早已有腹案,不过他没想到那人面鸟竟然被原战他们称作山神,为此,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立刻稍微改变了一下,吐到嘴边的话变成:“因为山神九风想让我做它的祭司。”
说话的少年一脸淡然,可惜他现在的形象不太适合他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发出这种奇怪叫声的人不用说,自然是二猛。
这位指指严默,又胡乱指指天空,最后看向原战,吃力地憋出一句话:“你的小奴隶没了。”
原战一挑眉,冷哼一声,压根不承认,管你是不是山神认可的祭司,反正你是我的奴隶,想不当我的奴隶,等打过我再说。
就在严默还想装两句时,原战突然起身,对他喝道:“把兽皮衣脱了!”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大6的某一处空地上,一名盘腿坐在太阳下苦修的年老祭司身体忽然剧烈颤抖了一下,随之猛地昂起头,两只眼睛睁开,眼皮撑到最大,眼白全部翻出,嘴唇颤抖了半天后,喊道:
“部落,新的部落要出现了,山神指定了祭司!”
盘坐在老祭司身边的年轻祭司弟子闻言立刻冲上前扶住身体后仰要跌倒的老祭司,焦急地低声喊道:“抵牾大人!”
老祭司一把抓住弟子的手腕,两眼白死死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生命终途的最后一句话:“九原……这个部落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部落还没有成立就已经被人当作眼中钉的严默听到原战的话,足足呆滞了三秒钟。
“你说什么?”他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猛也戳原战,“你别那么急啊,你脚不疼吗?我都没急着要摸!”
原战差点给这俩人气笑,“我让你把兽皮衣脱下来,是因为你的皮衣铺开来最大。你们都不想从雷神的口水中走出去了?”
“这灌木叫雷神的口水?”倒也贴切。严默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误解对方的意思,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兽皮衣给扒了下来。
“哇!战你好聪明!”二猛两眼亮晶晶,崇拜地看着原战。
“你也脱!”原战没好气地道。这两人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山神是那么好侍候的吗?惹怒了,一爪子抓烂你们。再说小奴隶成了祭司,那么他和猛呢?献给山神的祭品?这时候不趁着山神不在赶紧逃,都傻了吗?
原战把猛的皮甲拆开,用来包裹自己的腿脚,再用皮绳扎紧。随后又把从腿上拆下来的皮甲裹在手臂上,身上的皮甲则没动。
而严默的兽皮衣他直接从头部罩住自己,只设法露出两只眼睛。
就这么武装好以后,原战手上裹着两块皮甲上拆下来的兽皮向最窄的一处灌木丛走去。
猛在后面紧张地看着他。
原战身负开路重责,不但要走出去,还要给后面的人尽量清出一条路。
这种灌木一旦长成,根系都会缠绕在一起,不过只要力气大,也能把它们一根根拔/出来,断在土壤里的根用土踩实了也不会再有多大威胁力。
严默仰头看着天空,他希望九风能回来得迟一点,不是给他们逃出的时间,而是他想向那只人面鸟证明一件事。
所幸,直到他们三人全部从雷神的口水中安全走出来,九风也还没有回来。
虽然走了出来,但三人并不是一点汁液都没沾惹上,还好严默这次已经知道要如何治疗这种毒伤,没让自己三人受太多罪。不过由于他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最前面走出来的原战就多疼了一会儿。
别看原战全身包裹得像只熊,但兽皮你裹得再紧,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缝隙,而且他直接用手拔,如果兽皮做成了手套也就罢了,可这里压根还没出现类似的东西,最后导致他两手受伤最严重。
猛非常好奇那鹅卵石,看样子还想揣几个走。
把兽皮衣泡在溪水里压了几个石头任水流冲刷,严默对两位准备离开的战士道:“你们抬头往前看?看到了什么?”
原战和猛同时抬起头望向严默手指的方向。
“红色的草?”猛早就看到那漫漫的紫红色植物,但他也没多想,这世上长满奇怪植物的地方多着了。
原战反身走向靠近石柱的高地,站在高处往下望,猛一拍脑袋也跑了过去。
“除了红色的草,就是……湖水?淡红色的湖,是被祭品的血染红的吗?”原战问。
严默惊讶地看向他,“你没看出那是……”啊,原战能看出来才怪,他差点忘了原际部落的人吃得都是什么样什么颜色的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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