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触目惊心的疤痕变深了颜色,更加狰狞了,她只求不要留下疤痕,不然以后程墨安游泳什么的多别扭,他那么干净那么洁癖,肯定不允许身上有瑕疵。
“他的意思是,容睿和庄慕南一起来主演,前段时间他们在网上角逐,制造了很大的动静,这次要是一起主演的话,肯定每天都是热门啊,导演有私心。还有,他觉得容睿有实力。”
陆轻晚愤愤的,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他的小狐狸生气了。
“你不希望容睿加入这部戏?“
“昂,不太希望,在我看来,容睿就是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演技也就一般般强一点吧!他能扮演霸气的战士吗?”
程墨安沉吟,然后徐徐道,“西河就职以来,成绩如何?是否达到了你的满意?”
提到西河,陆轻晚打开了话匣子,把他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我很纳闷,西河什么时候变大神了?“
程墨安道,“那么,我的建议是,你用容睿。”
陆轻晚咬咬牙,暗暗的在心里画了个圆圈,把容睿放在里面,“你真这么想啊?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程墨安扭头看她不悦的小脸儿,疼惜哄道,“男女之间,无非是追求和被追求,或者甩和被甩,以你的魅力,我相信你是被追的那个,也是甩人的那个,若是前者,可见他从未追到你,以前不能,以后更不能,所以我放心你们合作,”
他也不管伤口是否已经完全处理好,坐直了身子,就这么敞开胸膛,抱了抱她,“相反,现在换个男演员去剧组,我反而担心。容睿失败过,没什么机会,新手的话……”他苦笑,“万一成功了呢?”
陆轻晚心里正膈应着呢,他一句话把她给说通透了,“喂!老狐狸你要不要这么犀利!你有透视眼吗?能看穿我的心思啊?哼!”
”经验之谈,容睿不是你的菜。“
不是她的菜,做的再色香味俱全她也不喜欢,若是喜欢,早就吃干净了。
陆轻晚噗的笑了,板正他的躯干,撒娇,“好了好了,还没上完药呢,你赶紧趴下!”
程墨安苦着脸,“还是疼,消毒不到位,今天不用你的独家秘方消毒了吗?”
他指的是,陆轻晚的嘴唇和舌尖。
陆轻晚呸他,“不要脸!!!你身上都是药水,我才不……”
程墨安捧起她的小脸儿,对准那双不服软难调教的小嘴巴,用力吻了下去。
浅尝,深啄,他吃的心满意足。
陆轻晚吐吐舌头,“骗人。”
“谁说消毒一定在伤口上?看过谁输液在伤口扎针的?要在静脉。”
“狡辩!”
嘴巴什么时候是静脉了?骗人。
被骗了一遭,陆轻晚心旷神怡,她喜欢老狐狸的套路,哈哈哈。
……
“老哥,今天有什么喜事吗?看你一早上就精神奕奕,很不一般?”
冯伯臣好几天不来跟欧阳老爷子下棋,又被叫来喝茶聊天,看到老朋友开心的合不拢嘴,他一头雾水。
欧阳敬亭顺了顺下颌,爽朗的笑了三声,“哈哈哈!晚晚那孩子啊……真是……”
冯伯臣更是郁闷,“老哥,你大早上的只顾着笑,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我这里干着急呢。”
于是,欧阳敬亭把考验程墨安那件事告知了老伙计,意得志满的挺直了腰杆,人也年轻了好几岁。
“你说,墨安这样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满意啊?满意,我是太满意了啊!“
冯伯臣又是羡慕,又是欣慰,晚晚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作为长辈自然满心的欢喜,“好好好!太好了啊!亏你以前还担心,我就说,不要担心,程墨安的人品靠得住。”
“还有……”欧阳敬亭炫耀般把程墨安的亲笔承诺书亮出来,展开,“看看,这字。”
冯伯臣眯着眼睛,仔细看,认真看,一笔一划的欣赏,“好有底蕴的字!多少年没见过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会写毛笔字啊,一手好字多半也被电脑毁了,墨安难得,难得!”
欧阳敬亭频频点头,称赞,“字如其人,看到他的字,我心里更踏实。”
“不过……”冯伯臣又看了看承诺书,“不是要拿去公证吗?没做?”
欧阳敬亭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平整的好在盒子里,宝贝似的,“我哪儿能真的要他全部的家当?就是试试他有没有那份心,现在知道了,我心安。”
冯伯臣叹了口气,有些苍老的眼睛里酝酿着苦涩,他放下黑色棋子,思绪好像在飞远,“要是那孩子当年没死,也到娶妻生子的年龄……说不定早婚的话,孩子也几岁了,只可惜……”
想到往事,冯伯臣眼眶潮湿。一腔悲伤压抑不住。
冬天的湛蓝色天空,在他看来也如同暴雨将至,要覆盖心中的一片晴朗。
曾经以为不会难过心痛的,可是想到那些……
冯伯臣粗糙的抹了一把眼睛,不想在老哥面前露出软肋。
欧阳敬亭喟叹,安抚了他的肩膀,“不想了,不想了,以后晚晚和小琛,也会孝顺你,不要再去美国了,赌什么气啊?”
话说到这里,欧阳敬亭骤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有件事我很想问你,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什么事?”
欧阳敬亭低声道,“你以前曾经立下决心绝对不回国,生前不会踏入滨城半步,为什么你会回来?我听说是墨安把你带来的?他怎么能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