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俊一拍大腿:“肖将军,这个高!我这就去准备!”
李修贤没说话,那就是不反对了,但表情着实难看,他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师弟。”
肖震说道:“我跟你一起。”
李文俊进了老爷子书房,这里自然也有一整套最顶尖的办公设备,但老爷子并不精通电脑,也很少使用,他坐下来,开始怀着一腔激愤书写各种文稿,把肖将军提出的思路妙笔生花的书写出来,情真意切,忠肝义胆,可谓是闻者落泪见着伤心,却只字未提遭受逼迫暗算的事情。
永延依旧高烧昏睡着,李修贤看着师弟潮红的脸,坐在床边,忽然流下泪来,想起早年在寺里修行的时候,师弟是可以有机会接掌主持的,却因为自己立志创办特勤组织,放弃了修行,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不计名不计利,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精心培训出一代又一代的精英特勤。
而现在,正是到了该含笑欣慰,看孩子们各展风采的收获季节,这个自己这帮人用心头血浇灌培育长成的孩子,马上要被别人抱走了。
连师弟的身体,都被那些人用来设计圈套,殊不知,对于自幼修习内外功法的人而言,一场刻意为之的风寒,对身体的损害远远超过寻常人,更何况这一场发烧竟然持续了两天还没好,可想而知,对师弟的元气消耗会多么惊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老爷子心酸的流泪哀叹:“师弟,我们老兄弟俩,是时候该回归佛祖脚下,消一消这些年造下的杀孽了……”
肖震低声喝止道:“慎言!你明知道现在的形势,还这么意气用事干嘛?这种话也是能浑说的,就算你要跟永延退出,总得给文俊留一线之地啊!”
老爷子悲哀的说道:“你看看我师弟,被我连累的一生孤苦,既没有享受到滚滚红尘烟火人间的乐趣,也没有一心向佛修来往生极乐,我之前总觉得,我们干的虽然是屠夫的活儿,却同样是造福于民积攒的是功德,但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啊!
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自以为是,总觉得只要一腔公心没有私欲,就算是有点纰漏,也都能够被理解的!
哼,那些人以为我是贪恋这特勤处老佛爷的权柄,死抱着不肯放吗?殊不知我他妈早就想休息休息了!
文俊还负责国办那繁杂琐碎的事务,而且他资质并不高,不适宜全盘接手我的这一摊子,要不然,我干嘛死气白咧硬把林衍那小子拉进这潭浑水呢,还不是觉得他无论是资质还是三观,都实在太适合下一代领头羊了。
唉!白日不照吾精诚啊!早知如此,我早早就该退出,就算是人才断代,那也是下一任负责人该头疼的事情了,干嘛总想着善始善终啊,倒落一个贪恋权柄的罪过,被人家各种明刀暗箭的对付,连师弟都被连累……李修贤啊李修贤,你真他妈混蛋!”
“啪啪啪!”
老爷子越说越伤感,老泪纵横的诉说到最后,竟然抬手重重的扇起自己耳光来,练武之人手劲极大,等肖震惊跳起来拉住他的手时,他两边脸颊都青紫了。
肖震气呼呼叫道:“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也对目前这种操蛋的状况一肚子不爽,但我总觉得,这并不是主流意识,只是某些人的私人作为,你若是没有泄了那股干劲,我情愿跟你一起据理力争,相信共和国永远不会让英雄流完血再流泪。
但我也看出来你是彻彻底底不想干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尽可能的全身而退,可你这样伤害自己就比较傻了!”
正在这时,永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师兄脸颊青紫,老泪纵横的样子,并没有觉得奇怪,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师兄,我早就劝过你了,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尚且四十有九,你强求一个完满,终究是徒增烦恼,如今正是急流勇退之时,你这样哭哭滴滴,与妇人何异?赶紧擦干眼泪,别让小辈看到笑话。”
肖震说道:“还是永延师傅说的通透,既然要退,就退的干脆利索,就让某些人看看,离了你李老爷子,他们玩不玩的转!”
李文俊双手翻飞,很快就打出了一切资料,打印完毕拿着走出来,李修贤已经平息了情绪,把这些东西都看了一遍,用档案袋装好,拿着上车走了。
一直去了三个多小时,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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