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节,树上的鸟儿蝉儿似乎受到张德双那凌天霸气的威杀变得不敢吭气吱声。
从东桑那边运过来和从植物园咪过来的珍稀观赏鱼也在这时候默默潜入假山之中躲避起来。
几只白鹭从天空落下,扑腾腾几下便自收起雪白的翅膀静静的趴在自己的老窝上,呱呱叫了两声便自没了声息。
年轻一辈的道士们沉浸在张德双的功法中无法自拔,邵建王瑾瑜张士朋三人却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从张德双的功法来看,很明显的,张德双并不是筑基。
真正的筑基那就像是骚包一样,一出手就是御物。根本不会有任何虚的。
真正的筑基一出手,身为半步筑基的邵建和王瑾瑜又怎么能感受不到。
张德双,虽然功法很高修行很深,也确确实实的是练气大圆满以上的半步筑基。
不过,她距离筑基,还是差了半步之遥。
但是,她的功法术术确实很玄妙深奥,值得众人学习。
这当口,张士伟悄然靠近张士朋跟前低低细语。张士朋听了之后立刻向邵建稽首。
邵建二话不说即刻率领全真一帮真人出了天师府。
天师广场信众游客越来越多,很多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这也不能怪信众游客。他们可是从凌晨四点就到了这里等着张家双喜临门,还等着看祈福消灾斋蘸法会。
天师府内的事情没解决,天师府外也绝不能再出乱子。要是被李家人发难,内外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邵建就出了天师府登上天师广场,开始主持斋蘸大会稳定人心。
王瑾瑜也可以担任斋蘸高功主祭,但邵建的名头更响。王瑾瑜留在这里跟张士朋和青依寒联手,三大真人也一定能够压住张德双。
外面的斋蘸法会开始过后,噪杂声顿时小了许多。
而在这时候,身为乩子的张凌轩忽然间身子一抖就跟鬼上身一般。随着张德双的诵念手持着符笔开始在金沙盘中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张凌轩手上身上和脸上。无不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个中玄妙。
但见着张凌轩身子不动扭动就跟在迪厅喝嗨了一般,双手握着乩把在金沙盘上胡乱划着,那样子又像是在摇撸摇船,又像是在扭着秧歌,更像是跳大神。
他双手握着的符笔在金沙盘上不住乱画,就如同一个三岁小孩的胡乱的涂鸦。
一边的陈恭和王若健则不停的念出乩语。小道士张零则在旁边飞快的记录着。
乩语是扶乩最核心也是最玄奇的一环。
一般道士和道长还真的懂不了这个。也只有如陈恭王若健这般修行到了一定深度,且有极高道门术术的真人才能看懂和念出。
扶乩的过程不过也就一两分钟时间便自结束,张凌轩急速摆动的身子猛的下收停,脚下踉跄如酒醉的汉子在地上晃悠了几下软软倒地,身子就跟发羊癫疯一般抽个不停。
众多人亲眼目睹张凌轩全身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嘴唇乌青的样子也是极为震惊。
张德双缓缓收了术术,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看张凌轩,暗里骂了一声不成器的东西,偏头叫道:“怎么说?”
小张零不动声色将记录下的乩语平放在桌上,轻声诵念。
“神母懿旨,生年月日,女尚幽贞,泥丸李翁!”
等到小张零念出乩语过后,张德双忍不住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女尚幽贞,泥丸李翁!”
“青坤道,你输了!”
张德双的女尚幽贞,泥丸李翁是出自《古书隐楼藏书》,这书是道家的稀世修行秘典。搁在以前那都是各个门派压箱底的秘籍。
神母指的是紫姑神,泥丸李翁指的是双修宝筏十则。
这么通俗易懂的乩语,现场的人自然懂得。
青依寒轻轻抬起臻首,玉脸上现出一抹寒霜,静静说道:“各有各法,各有各道。现在下结论,太早!”
张德双狞声叫道:“你行,你上!”
“我当然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