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乾隆转心瓶,就是在一个镇子上的办公室出来的。
作为小镇上最大的酒吧,他被租用来做拍卖场也在情理之中。
整个酒吧已经全部被利用起来,货柜上的酒全部撤下换上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那些小餐桌茶几和球台上也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稀罕玩意。
不过一百多平米的酒吧里,几乎没有可以转身的地方。每一处空间都摆满了东西。从神州到天竺,从东桑到金字塔,千百种器物涵盖了整个人类整个历史。
金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拍卖会。
虽然曾经听很多人说起过,但当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有些错愕。
货柜上的东西大都有标价,拍卖品则摆在斯诺克的球桌上和吧台上。
在堪堪仅容一个人走动的通道里闲逛了一圈,金锋也出手买了三件标价器物。
一件是清晚期的海捞瓷,一件是民国时候仿成化的压手杯,另外一件则是多米尼的蓝珀成品。
标价的东西价格着实不便宜,嘉庆年间民窑海捞瓷粉彩花鸟盘子竟然卖三千镑。折合快三万了。
这种垃圾货在国内都是鸡肋。
民国仿成化的压手杯也相当坑爹,价格赫然达到了一千镑。最气人的,标签上还写着明代两个字。
从这一点上来看,就知道日不落这群黑心商人们心有多黑了。
说起来这也不怪人家,罪魁祸首还是神州的二道贩子和收藏家们。
上世纪最后几年,日不落帝国被神州的二道贩子们捡漏捡怕了。
这里和第一帝国都是重灾区。
什么DIY的花瓶台灯,那花瓶竟然是清三代的官窑中期,什么用了几十年黑不溜秋的钥匙碗竟然是清代的宣德炉,还有什么猫食罐狗粮碗赫然是宣德青花。
这些东西,神州的二道贩子们以极低价格收了去,转回国内就翻上几万几十万倍,轰动一时。
当时不仅仅只是神州的二道贩子和收藏来捡漏,甚至很多省级博物馆和国营商店也慕名而来。
想想都觉得可笑。
当年为了赚外汇,国营商店以几刀郎的价格就把清三代的精品瓷器卖出去。不到二十年又花高价把他们捡回来。
吃一堑长一智,日不落的搅屎棍们随后也调整了战略,很多东西在拍卖之前都会请高手大师做鉴定。
海关那边也制定出更严格的出关法则。
久而久之,民众们也有了防范意识。但凡是家里阁楼或者地下室里翻出什么瓷器来,立刻就送到拍卖行做鉴定。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送拍卖行拍卖。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信息也不像前些年那么不对称。很多东西刚刚挂各个拍卖行官网上,神州那边立刻就能看见。
这样一来,就大大降低了捡漏的可能性。也导致很多二道贩子失业,转而从事顾问和掮客的工作。
再后来,神州土壕们开启了全球买买买的行动,搅屎棍们和汉奸走狗们联合起来将一件又一件古董炒到天价,赚取神州土壕们高额利润。
这种情况跟当年西方白人联手坑东桑如出一辙。
这两年经济下滑不景气,全球艺术品市场交易额几乎被拦腰切断。各个大拍卖行艰难度日苦不堪言。
但是这些小拍卖行却是依然活得有滋有味。
溜达了一圈,金锋操控轮椅在酒吧门口等着拍卖会开槌。虽然金锋穿的是厚厚的羽绒服,但丝毫掩盖不住他手上百达翡丽手表的耀眼光环。
下午两点,周围镇子和郡县的淘宝商和二道贩子们陆续到来,最具日不落本土特色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这些东西都是现拍现卖,并不设置线上交易。这也让金锋捡到了好几件漏。
一个雍正时期的缺盖鼻烟壶顺利以三百镑拿下,另外一个缠丝玛瑙的小方章。
整个拍卖会持续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五点便自结束。清场之后,金锋拎着买来的东西在徐增红肖夏的陪伴下大摇大摆上车,继续开往下一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