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那口上世纪的挂钟。
“忒!”
一声响处,金锋逮着鱼嘴转到最后一个数字。
保险柜开了。
“你说你十年内开了这个保险柜几百次,我一次就开开。你有什么感想。”
金锋嘴里漠然说出这话,放开鱼嘴的手。
鱼嘴身子震了真,睁大眼睛看着金锋,眼瞳深处现出最深的愤怒和后悔。
牙关长得老大的他两只手努力的抬起来,指向金锋。
“你……”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七窍来血,瞳孔一下子扩散开去。
“哈……”
一声幽幽深深的长叹出来,鱼嘴吐出人生最后一口气,生机断绝,活生生被金锋气死殒命。
他的两只眼睛兀自鼓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金锋。像是要把金锋也拉进地狱伸冤赔命。
金锋看也不看鱼嘴,也不动那手电筒,侧着身子开了保险柜。
借着光亮,金锋看清楚了保险柜里放着的东西。
一个大鼎碎片先捡出来,另外一个神圣信筒随后揣进怀中。
其他东西都入不了金锋的眼睛,最重要的一份文件是关于一个银行的股权证书。
这文件有些意思,金锋当仁不让收了起来。
拿了这三件东西,金锋起身将那头顶那口挂钟取下,略略做了调整又放回原处。
提着长袍跨过鱼嘴尸体,转身到了Michael的办公桌,抬手将Michael的笔记本和那本约丹铁书捧在怀里。
反手将烛台扔在鱼嘴身边,蹑步往后退后房门。
阿尔卑斯山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透。
整个圣山就像是鬼蜮,刺骨扎人的寒风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将这里变成一片寒冰地狱。
风声中隐隐听到孤狼的夜啸,平添了几分的肃杀。
风雪满天,刺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就像是那一年南极的寻宝,却是比那一年更要艰难。
那一排排小小的石屋中透出来的菊豆灯火中还夹着苦修士们诵念经文的声音,那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生机。
七弯八拐走了好一阵子,金锋总算是到了另一处地方。
那是阿黛尔重点给自己讲过的、袁延涛的居所。
袁延涛是金锋见过最惊才绝艳的一个天工,距离大宗师不过一步之遥。
他到底是怎么来的一直是一个谜。
走进袁延涛的居所,金锋也找到了袁延涛的起源出处。
他居所非常大。
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和实验室以及博物馆相结合的场所。
在这里,金锋看见了这个人的成长轨迹。
除去那些个价值连城各国古董珍玩珍稀艺术品之外,金锋还看见了袁延涛自己制造的柴火窑炉。还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试验品。
在这里,金锋又见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那就是连自己都差点打眼的天字罐。
这里的天字罐竟然有十数个之多。放眼望去,鸡缸杯、葡萄杯、元青花、永宣瓷器、转心瓶、宣德炉、青铜器、各种字画玉器……
这些,都是赝品和修复品。
而对应的这些赝品和修复品,都有真品。
最多的还是书籍!
这其中,神州的书籍占了一半还多。
各种朝代各种版本的书籍竹简碑帖拓本应有尽有无奇不有。
在这间由礼拜堂改造的房间中,金锋待了一个晚上,从这些书籍中入手捋清楚了袁延涛的人生成长路径。
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不过三十岁的他所拥有的横贯中西的技术和学识,远超活了一百多年不死的老怪物Michael。
他自称是墨家传人,那只不过是他的自诩。
墨家的知识都是他从隐修会所拥有的浩瀚史料中自学得来。
可惜这个人却是没学到墨家精神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