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拎着木斗,一个人则将祭拜张道陵香炉中的米全部倒进木斗中。
做完了这一切,伍蒹葭牵着一个蒙面的五岁小男孩站在张存义法身遗蜕跟前。
随后那小男孩便自抓起木斗中的米开始乱洒。
噗噗噗噗声音响个不停间,成千上万颗的米粒如投鸟食般满天乱飞,纷纷落在张家男丁们牵开的衣服中。
这张家最神秘的分米也第一次向所有人展露。
小男孩的手劲不算大,每一次洒出去米粒各有轻重,张家男丁们各个人分到的米也完全不同。
张承天和张士朋的法衣最大,衣角牵开后就跟一块大布一般,占据了很大一片空域,无形中分到米的几率也很高。
最惨的莫过于张思龙,他的衣服烂得不成样,而且还是西装,分到的米极少极少。
最后一把米从小男孩手里洒出去,分米到此结束。
在四个人的见证下,张家男丁开始拾摞接到的米。逐一摆在张存义老祖的跟前。
结果显而易见,张思龙分到的米最少。张承天分到的最多。
看到张思龙分到的那一小撮小米,张承天和张德双咧嘴笑了起来,得意满满。对张思龙充满了鄙视。
当着老祖宗们跟前分的米,也代表了老祖宗们的认同和厚爱。各有福泽各有机缘。
你张思龙分得那么少,这就是你的命。
接下来,就要你的命!
就在姐弟俩得意忘形的时候,张士朋将自己分到的米捧到了张思龙跟前。默默后退。
这一下,直接就把张承天分到的米秒了下去。
这一幕出来,当即间张承天就变了颜色。
接着,张士朋的儿子孙子也把分到的米放在张思龙的米上。
“小叔!”
张承天和张德双睚眦尽裂沉声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士朋闭着眼轻声说道:“负阴抱阳,因缘各异。天道有循环,善恶有承负。天道有赏威,报应如影随。”
“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祖刻都功印落在你手里,我们张家,就彻底完了。”
听到这话,张士朋噌的下脸就白了。
直直盯张士朋看了数秒,忽然指着张思龙凄厉叫道:“好好好……”
“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我今天,就把他手砍下来!”
“我堂堂筑基大修,五雷正心又算得了什么?”
张承天爆发出雷霆之威,气势狂起气贯长虹,大吼一声身子在这一刻无限拔高。
这时候张思龙不急不慢给张存义的遗蜕法身续上了香,礼拜结束慢慢起身转过头来,冷冷邪邪扯出一抹狞笑。
“你筑基!?”
“你,筑你妈个头!”
“蓉薇老祖羽化之际,我得了无数心法。”
“你他妈,用的是,金针刺穴天魔解体!”
“筑基!?”
“你筑你妈啊!!!”
“狗杂种!”
这话出来,张承天身子大震,面色剧变。
此话一出,全场哗变。
邵建王瑾瑜、三大师九大都监悚然动容一下子全都跳了起来,齐齐望向张承天和张思龙。
每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震惊还有深深的愤怒和鄙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承天咬着牙大声叫道:“你在污蔑我。我堂堂……”
“你堂堂你妈bi!”
“那金针就插在你的上丹田。你敢把衣服脱了给大家看吗?”
张承天眼睛闪烁不停,却是坚决否认。
张德双在这当口大声说道:“张思龙。你不要诬蔑圣天师。圣天师上清箓由三大师九大都监亲自监督完成……”
张思龙抬手指着张德双冷笑迭迭嘶声叫道:“老婊砸你少装腔作势。金针刺穴就是你个老婊砸做的。”
张德双满面阴鸷狞声叫道:“废话少说。有本事,真刀真枪做过一场。你敢吗?”
“你敢跟筑基大修做一场吗?”
张思龙哈了声:“筑基?”
“老子今天叫你这个老婊砸、这个老杂种看看……”
“什么才是筑基!”
说完这话,张思龙站定原地左手一抬,法决一指,长空大喝:“来!”
话刚落音,天门山上一阵奇怪的鸣唱传来,响彻了半个天空。
众人急忙偏头去看,却是见到了亘古未有的画面。
几千个黑点从炮弹一般射向天空,跟着飞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