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和徐增红抬起青依寒快步走人。
青依寒曾子墨小恶女戴上墨镜肃穆沉沉,紧随金锋其后。
七世祖黄宇飞白千羽卫恒卿一帮人把珠峰高的仇,太平洋深的恨装在心底,扭身就走。
看着金锋黯然退场,龙虎山上下和正一门下无不露出最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那大仇得报的最爽的愉悦。
任凭你个收破烂的人渣再耍什么小手段,也就是蚍蜉撼树。
今天你对道尊的侮辱,我们会一百倍一万倍的报复回来。
你嘴炮就能把人骂死了吗?
幼稚。可笑!
你这个收破烂的黔驴技穷,现在无计可施,也只能打打嘴炮过日子!
滚吧!
快滚!
受不了你就滚出神州!
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们斗!
下辈子都别想!
李家上下静静看着金锋的背影,露出几许的不以为然,似乎觉得金锋太过小题大做,却是没有挽留金锋。
李诗楠目中倒映着金锋的身影,涌起最深的疲惫的无力。无所顾忌的天王在这时候默默垂头,嘴里发出最深的叹息,却是被狂风吹散消失无踪。
跟李诗楠一样叹息的,还有黄冠养聂长风赵庆周一帮人。
他们知道金锋的脾气,同样知道金锋的韧性!
更知道金锋这一骂的后果!
楼建荣冷冷的看着金锋,嗔眉怒目咬牙切齿,把金锋恨到了骨子里。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搞垮金锋的法子。
狂风轰的下又大了起来!
盛夏酷暑的七月,那狂风如同数九寒天最凌厉的如刀北风狂吹天地,带着魔鬼的呼啸和悲鸣。
狂风中,金锋的背影落寞而佝偻,摇摇欲坠凄惨无尽!
张承天站在那里,猪头般的脸上扯出最狰狞最狂放的笑!
什么是报复?
这就是报复!
杀了你的老战神,杀了你的情人,毁了你的爱人……
而你明明知道,却是拿我没辙,又能奈我何!
老子还不是做了道尊,你他妈还不是只有乖乖的滚蛋。
老子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云覆雨如臂所指。
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你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老子这回,叫你金家全家死光死绝!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轰轰轰!
天空的暴风再起,摧山倒岳,黑云翻滚间,似有巨龙在狂啸,更有亡魂在呼啸。
滴滴滴!
一颗颗的颗粒滴落下来,打在人的身上。
黄冠养抬手去接,却是一颗颗的冰粒。
下雪了!
六月飞雪!
六月飞雪!
黄冠养身子哆嗦着,老泪长流!
“下雪了!”
“下雪了!”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在天师广场上传来,一个又一个嘉宾贵胄道士僧侣看着那满天狂落的冰粒,忍不住回望金锋。
“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
哗啦一声响。
青依寒的法坛上,那吐满青依寒鲜血的符纸被猎猎狂风吹起,如断线风筝一般打在张道陵法身金身的头上。
邵建王瑾瑜等抬头一看,顿时打起了摆子,惊恐万状就给了道祖跪拜了下去。
只见着在那道祖眼睛处紧紧贴着那张符纸,无论大风如何狂吹,就是不掉落下来。
而那张符纸上,正正现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张道陵,你看着你听着,你们张家的报应,就在眼前!”
无数人脑海里回响起金锋的话,更是吓得浑身冰凉。
看着骷髅头的道祖,张家人也吓呆了。
小雪奶奶和张士朋两个人面色剧变,狂奔上前尖声怪叫起来。
“扯下来!”
“扯下来!”
“快!”
“拿杆子,拿楼梯!”
“快呀!”
六神无主的龙虎山上下急得来手足无措,无数人狂奔着扛梯子找杆子。
也就在这时候,那张带血的符纸自顾飞了起来,慢慢地,似乎有灵性的吹向一个方向。
在那狂风冰粒中,那符纸似乎有人在召唤,不快不慢,如鹅毛飞絮悠悠吹送着,飘飘洒洒的飘向嗣汉天师府的门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那张血符!
哗啦一声轻响。
一只手探到空中,抬手抓住了那张血符。
嗯?
咦?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嗣汉天师府的门口,充满了惊奇。
张士朋猛地一震!
只见着一个人背对着全场,慢慢将血符收了回来慢慢叠好放在包里。
跟着,那人抬手将嗣汉天师府的大门拉拢关闭。
关闭了朱红大门后,那人从包包里摸出一件东西将大门锁好。
蹲下身子背起了一个大大的物件费力起身,再拿起另外一件巨大的物事,一步一步,艰难无比的走向天师广场。
这时候走在人群中的七世祖冷不丁的一瞥那个人,呆了呆,轰的下怔立当场,泪水一下子夺目飙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