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已跌坐在地。
跟着极远处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啸叫。信江江边那三百多米高的山石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难以计数的居士如同渣土车倒垃圾一般狂泄而下,尽数溅落在江中激起滔天巨浪。
乱石穿空间,一块长达五十米的巨石化作一把长剑自天而下,不偏不倚重重杀在那江中凸起扭转的巨石上。
“砰!”
惊天巨响,那凸起在江中的巨石轰然裂开,断成数截,顷刻间便自淹在江水中没影子。
嗷——
一声怪异的吼声撕裂长空,天空中的白云如同炸弹爆响,向四面八方急速散开。
那怪异的山啸声在四下里久久不绝的回荡着,信江中的那条奔向龙虎山的大龙巨石再也看不见,永远消失在信江江中。
“张家,留点气数吧!”
对面的张思龙喃喃自语的念出嘴里余下的话,却是在下一秒跪了下去,心痛如绞。
倥嗵倥嗵倥嗵……
信江对岸的那座高达三百米的山石依旧在连绵不绝的垮塌。大块大块的花岗石如同冰雹砸落,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整座山都没了。
张思龙呆呆的看着那山,眼瞳中透出无尽的哀凉,欲哭无泪。
这座山没了,地脉龙神也就断了。
从今以后,龙虎山再也分享不到三清山的气运。从今以后,龙虎山也就只能靠着自己两条小龙脉苟延残喘。
张思龙深深的明白这一点,这也是自己不敢去动自己老祖宗瘿钵遗蜕的原因。
现在,什么都晚了。
什么也都完了,彻底的完了。
自己的老板为了收拾张承天,连这种狠毒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这一刻,张思龙一声长叹,双膝跪倒在地,眼泪长流。
“拿着!”
“别哭!”
转眼间金锋就将瘿钵遗蜕放在张思龙跟前,冷冷说道:“走!”
张思龙双手抖着,昂头望着金锋泪流满面,呜咽叫道:“金总……我……”
“我没脸……”
哼!
金锋冷哼出声黑脸现出森森冷漠和肃杀:“那就烧了!”
这话顿时就叫张思龙打起了摆子。脸上的剧痛和心头的悲拗混杂交葛在一起,几乎就要把自己痛死过去。
金锋冷冷恨了张思龙一眼,从大包里摸出绳索扔在张思龙头上扭头就走。
望着金锋远去的背影,张思龙几乎都要绝望了。
一旦情绪爆发,那就跟山洪肆虐再也收不住手。张思龙泪如雨下。
过了好久才哆哆嗦嗦拿起解开绳索,一边擦着泪,一边哭着叫着老祖宗得罪,拿起绳索套上瘿钵。
青依寒默默走了过来帮着张思龙给瘿钵固定拴好绑牢,嘴里轻轻说了两句话。
陡然间张思龙呆滞当场,肿得来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细的眼睛拼死的鼓着,傻傻的看着青依寒,哭着叫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青仙子,你不骗我?我老板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青依寒抿着嘴眨眨眼,轻声说道:“你是他兄弟,他什么时候亏待过他的人。”
张思龙身子不由得抽了几下,被肿胀脸挤压得如河豚嘴的嘴巴哈哈哈的大笑,笑弯了腰下去,脑袋径直抵在自己老祖宗的遗蜕瘿钵上,不住扭动。
大哭大笑的张思龙长笑仰天,长哭伏地……
背起自己张世存老祖的瘿钵飞快追上金锋,一副讨巧卖乖极尽谄媚阿谀。
没一会,张思龙又挨了金锋两巴掌。
“这两巴掌是替乔乔打的。”
“你他妈的这个王八蛋。”
“明天要是搞不死张承天。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乔乔。”
“老子把乔乔嫁给洋葱头,让你狗日的后悔十辈子!”
听到这话,张思龙顿时吓得又打起了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