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肉。本门正值全面中兴之盛局,处处都要用钱。那钱虽然很臭,但却是不能没有。”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多一分钱没有坏处。”
一帮子人再次齐齐应是。
说来也奇怪,全真门下所有人虽然肉痛归肉痛,但却是连半点怪罪金锋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在众人的心里,金锋已经成长到如此强悍了地步!
中午时分接到曾子墨电话,金锋给了曾子墨地址,开车去了帽儿胡同。
原本还想着去跟柠汀老和尚见一面,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老东西,临要死了都不忘阴自己一把,这面,等到他坐化那天再见也不迟。
冬天天都城的胡同小巷早已没了其他三季的忙碌。游客们少了人力三轮逛老天都城胡同的也就没了。
光秃秃的老槐树歪歪斜斜的叉着,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灵光。
整洁干净的地面湿漉漉的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青石板下的青草早已枯死,院子里的石桌上空无一物,倍显凄零。
倒是那老槐树下堆起了一个一米高的雪人。黑黑的帽子,削瘦的身子,还有那跟金锋七八分想象的容貌。
最精亮的,依然是那两颗黑曜石的眼珠子。
当那双眼珠子倒映出金锋的真身影子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师父!”
蹲在地上的金锋缓缓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妆玉琢精灵般的小女孩。
“师父!”
呜咽声中,小金男从里屋奔跑过来,戴着尾巴的帽子在空中飞舞,让金锋又想起了当年的初见。
“师父!”
小金男一把抱着金锋,晰白冰冷的小脸蛋径直淌出两行清泪,就像是稚嫩梅花上两颗最白的雪片。
许久不见,小金男的力气大得出乎金锋的意料。
被小金男这么一抱,金锋径自收势不住往后跌坐下去,赢痩的背紧紧靠在雪人上,顿时就把自己的面容撞得面目全非。
“嗯!”
金锋轻轻嗯了一声,脱掉手套擦去小金男小脸蛋上的泪水,静静看着小金男。
跟点点一样,小妮子也有了一分的羞涩,还有九分最*的思念。
小小尖尖的瓜子脸,斜斜的柳刀眉,匀称莹润的五官,活脱脱的一个小玉女。将来又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
只是,这个小女孩的命格却是越发的奇怪。怪得连金锋都觉得异样。
“伤好了?”
缓缓将小金男的左腕牵开,看着左腕上那道红红的伤口,金锋露出一抹心痛。
这是当初栽赃嫁祸张林喜割的腕子,这并不算什么。
最残酷的,小金男腹部上的那条口子。
当初小金男用了云遮雾罩吞了张林喜的订婚戒指,由于戒指太大,已经割伤了十二指肠,后来在小腹上开了一刀才把戒指取了出来。
这种自残跟金锋当年在起源割破腹腔塞进大鼎几乎如出一辙。
那种痛苦,只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才会体会得到。
这个小女孩,才不过十岁!
“好了!”
简单的问简单的答,一如既往的,师徒两个人又回到曾经一起逃难横穿半个神州的往昔。
“辛苦你了。”
“不辛苦!”
“嗯!”
金锋从包里摸出一根三寸的陨针出来递给小金男,轻声说道:“过完年就去葛家。学针灸。”
“好!”
等到小金男退开之后,她的身后一个小男孩这才站上前来冲着金锋深深鞠躬,恭恭敬敬沉沉稳稳叫了一声师父。
自己的内门弟子,罗震轩也长大了。
见到他的时候,金锋目光中露出一抹柔情,重重应承,抬手摸摸小震轩的脑袋。
“学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