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眉头轻皱瞥瞥老汤姆的神色。投去询问的眼神。
老汤姆冲着金锋笑了笑,满脸的浩然正气。但眼光的余角却是不住的打量着那张诱人的支票。
那种想要又不敢拿的滋味,都快把老汤姆逼疯。
金锋咧嘴露出固有的哂笑。暗地里骂了一句。
逮着支票当着老汤姆的面烧了个干净,慢慢点上烟让支票随着海风吹走祭奠太平洋的海神。
老汤姆故作满不在乎却是暗地里掐着自己的大腿。这些小动作一丝不落落入金锋眼睛深处,鄙夷更深。
“去年在浪漫之都波尔图公司拍卖会上,有一对老夫妇,嗯……那老头跟你是一年的。”
“他们送拍了一件乾隆官窑重器九五至尊鹤鹿同春粉彩蒜头瓶。波尔图拍卖行估价五十到七十万欧。实际成交价为1620万。”
“你知道,这只花瓶是哪儿发现的吗?”
老汤姆眨眨眼茫然摇摇头。
“在阁楼里!”
金锋捏着烟冲着老汤姆轻轻一点,微笑说道:“在弃置多年的阁楼的一个鞋盒里。”
“那只鞋盒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
对金锋所说的这些话老汤姆表示完全不理解,出于礼貌老汤姆本能的赞叹了一句:“那个老先生真是太幸运了。”
耳畔里,金锋那磁性带着魔力的声音忽然响起:“汤姆会长家里有些年头了把?”
“嗯!那是我父亲的房子,都快七十年了。”
“他……有阁楼吗?”
老汤姆肥硕的身子顿时一僵,慢慢回头看着金锋苦笑摇头:“很遗憾,没有阁楼,只有……地下室!”
忽然老汤姆眼睛收紧面色一滞。
因为,金锋在自己的眼前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那太好了了。汤姆会长这次回去一定要翻一翻那堆满杂物的地下室。”
“没准,您的父亲会给你留下一个大惊喜。”
老汤姆顿时变成了木雕塑像,呆呆的看着远方,刹那间魂魄便自穿越千山万水回到了自己家里的地下室里。
这时候,停顿的金锋又复轻声说道:“那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有可能是一幅丢勒的名画。也有可能是莫奈的田园睡莲,还有可能是我们神州的一件奉华款的汝窑笔洗……”
“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好东西。但是你们家人却是不喜欢他们。于是就把他们放进了地下室。直到有一天……被你请来的装修工人翻了出来。”
“你的父亲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老汤姆张大嘴呆呆怔怔的看着金锋,嘴皮子不住的哆嗦抽搐,双手局促不安的不知道摆在哪,眼神一片迷离。
丢勒是谁?
汉斯国的达芬奇,自画像之父,他的作品堪称神作,价值巨万。
莫奈的田园睡莲那就更别说了。
那神州的汝窑笔洗现在就没有低于三亿软妹纸的。奉华款的怕是要再加一个一。
这些,这些东西都是在自己家里的地下室里发现的,那绝对的就是自己的了。
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卖出去,那几千万刀不就是干干净净的么。
“啪!”
老汤姆狠狠一拍大腿,抄起白兰地捏了又捏弱弱孱孱的说道:“我的叔叔身体不太好,医生说,他只有几个月时间了。”
“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他最喜欢神州的收藏。”
金锋举起酒杯露出和善的笑容:“你的叔叔家里肯定会找出来奉华款的汝窑笔洗。”
“他是个善良的人。”
老汤姆满脸通红站了起来,学着神州的敬酒方式,左手手心托着酒杯弯着腰向金锋敬酒,酒杯压得最低,由衷的说了句谢谢。
金锋一把逮住老汤姆的手,酒杯平举重重一碰,笑容满满如春风拂面。
“不客气。咱们,是朋友!”
老汤姆赶紧加了一句话:“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齐齐微笑,痛饮三杯。
没一会老汤姆就被乌热大姐拎了过去泡起了按摩温泉。金锋则走下甲板准备开上直升机溜达一圈。
忽然间,金锋脑袋转向十点位,轻轻嗯了一声,露出一抹狞笑。
视野中,一艘造型美轮美奂的游艇悠闲散漫的掠过眼瞳。
一只手都搭在了直升机舱门扶手上的金锋顿时收回了脚步,用力的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