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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真人你要主持山流沙大墓发掘,要是伤了你,山流沙发掘停顿,也是不行。”
张士朋眯起眼睛,正待说话。
金锋剑尖挪动遥遥指向张林喜:“你,是未来道尊,当着这么多人要是打残了你,我怕你道心守不住……”
听见这话,张林喜面色一紧,目光寒光巨炽,带着不屑,嘴里风雷之音再次传出。
“我说过,我上的话,你接不住。”
“以我的身份,你也不配我出手。”
金锋冷冷叫道:“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怕你上来跟我打,输了你们道门面皮挂不住。”
听到这话张林喜俊脸一变就要上前。
金锋冷冷叫道:“你们龙虎山的长老给我上来,拿你们龙虎山长老开刀,正合适!”
“张林喜,一句话,你输了,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张林喜沉声说道:“无论我输还是我赢,下面的东西,我们都会取出来。”
金锋脸色狰狞一笑,宛如厉鬼狞声叫道:“你尽管可以试试看。”
张林喜玉脸之上宛如寒冰铁幕一般极寒冷煞,咬紧牙关嘶声叫道:“我一定会叫你跪在这里,亲眼看见我取出那件至宝!”
顿了顿,张林喜长空嘶叫道。
“废了他!”
哗——
画面瞬间被定格,四下里顷刻间便自静了下来。
所有的嘈杂之音尽数消失不见。
刚刚回暖的山风仿佛被无形大神通的手阻挡,径自停了。
张林喜和张士朋身后,龙虎山的四大长老中,一个中年人慢慢地走了出来,静静垂穆不动。
那人不过一米七出头,身形削瘦如竹与金锋的身材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男子面容敦厚,目光沉稳,最奇特的是这个人的双手,平垂而下的双手赫然堪堪达到了膝盖的位置。
金锋轻轻瞄了这人指间那层厚厚的老茧,目光中寒星闪耀,轻轻抿嘴。
那人右手一探从同门中接过桃木剑来,手腕一翻,木剑紧贴在右臂之后,脑袋轻昂目光凝沉。
竖单掌向金锋稽首,并立步,左手拇指屈拢成立掌,掌指向上,双臂撑圆,腕与肩平,缓缓向金锋作揖。
这是最古老的持剑礼节,对于现场很多人来说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神州上下数千年,道门林立派别众多,唯一、仅有也只有龙虎山张家一脉传承不断,一千八百年从未断绝。
无论乱世盛盛世,道统如故。
神州文明,永远绕不过两道关卡,一个是孔家,一个就是张家。
“龙虎山张坤子,向金先生请教剑术。”
那中年人声音中气十足,沉穆如山,威赫滔滔。
金锋眼睛一抬,嘴角却是斜着一翘:“张……坤子!”
“龙虎山四大长老,武术执座。”
“久仰大名了!”
现场的人怕是只有王晓歆叶布依两个人才听得出金锋这话中的恨意。
心中也暗地惊讶。
张坤子淡定从容,平静说道:“我的剑术出自武当,有些快。不过你用担心,这是木剑,杀不死你。”
顿了顿,张坤子话语一沉:“杀了你,也是你命不好。”
“我,去坐牢就行!”
金锋脸上挂起一抹轻淡的笑容来,轻声说道:“在你杀死我之前,我一定会立下遗嘱……”
“我的死,跟你没关系。”
“今天,你们龙虎山,但凡哪个人有那本事把我弄死……”
“不用抵命也不用坐牢。”
张林喜在旁边沉声说道:“我选第三种……”
“打残他。”
“我们龙虎山,养他一辈子。”
无尽嚣张的话语从张林喜口中说出来,带着狂霸傲气。
张坤子肃然点头,面色陡然一沉,右腕一翻,带起一蓬破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