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足足愣了半分钟,脸上那表情那模样精彩纷呈,叫人毕生难忘。
金锋也不搭话就跟在曾子墨身后做起了义务讲解员。
“这个是民国仿的斗彩天字罐。”
“用的是雍正款。”
“做工还可以,市场上能卖十几万。”
曾子墨听了暗地里窃喜,这回,应该能捡个漏了吧。
回头冲着旁边一脸怪异的老板询问了价钱,老板的报价顿时就叫曾子墨愣住了。
“多少?”
“一百五十万。”
曾子墨眨眨眼又问了一遍价格,确认是一百五十万之后,第一时间就回头望向金锋。
金锋轻轻闭眼,曾子墨悻悻的放下了这个罐子,继续往下走。
下一个是署名张大千的荷花图,不过就一平尺多一点,荷花倒是很有立意,最难画的根茎也有那么几分气势。
“这画是真的不?”
曾子墨对于古董古玩没研究,不过这些日子却是恶补相关的知识。
身为天下第一收藏大家的未婚妻,不懂相关的基础知识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张大千平生最爱画的就是画荷花。
“君子之风,其清穆如。”
这就是张大千对荷花高洁的赞美。
但是,落款张大千的画,那还真不一定就是张大千画的。
张大千这个人最喜好的就是收女徒弟,晚年的时候收的女弟子还不少。
这些女弟子有些成为了名家,比如侯碧漪、冯璧池等等女大师。
她们的作品现在也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
但有的女弟子就是图个玩乐名声了。
她们的画艺不高,但会哄张大千开心。
自己画了画之后,让张大千盖个章题个字,也就算是张大千自己画的。
这些一眼假的画,对于曾子墨来说肯定的是看不懂的。
不过曾子墨不懂没关系,金锋懂就行了。
“张大千的题字。”
金锋说出这话后,曾子墨转头询问老板的价格。
这下,曾子墨又呆了。
“一千六百万?”
这完全就是天价了!
就算是张大千本人画的巅峰荷花图,一平尺出头,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抢劫!
赤裸裸的抢劫!
“那这个康熙盘子多少?”
“七千万。”
“这件定窑呢?”
“九千万。”
“这件……徐悲鸿的马呢?”
“三亿!”
老板脸上满满的谦卑,平静的回答着曾子墨的询价,却是连金锋都不敢多看一眼。
每问一件东西,曾子墨的脸就白上一分,问了七八件东西,曾子墨只感觉自己都快要暴走了。
这时候,身后的金锋拿起了一个奇怪的宣德炉来,微笑说道:“老板,这个卖多少?”
乍见金锋亲自上手东西,老板腾的就炸了毛,惊恐无限脸色急转,颤颤抖抖比出一个手势来。
“四千万!”
这话一出来,曾子墨都吓了一跳。
这个宣德炉金锋刚刚告诉过自己,就是一个晚清官仿官的。
市价不过几万块,对方竟然开价四千万。
他疯了!?
金锋瞥了瞥老板一眼,呵呵一笑,曼声说道:“行!”
“四千万!”
“开单!”
此话一出,曾子墨顿时张大了嘴。
那老板的嘴都能塞进一个鸵鸟蛋。
只见那老板站原地,满脸的惊恐,就像见着了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哆哆嗦嗦,颤颤抖抖的老板哭着叫道:“不好意思,金先生……我报错价了。”
“这个宣德炉不是四千万。”
“是四亿!”
曾子墨呆立半响,看着那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老板,那不停擦着汗的滑稽惶恐的模样……
忽然间格格格的笑出来,挽着金锋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没捡着漏,却是见到了自己夫君的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