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锦绣的亲事就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
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长到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嫁不出去……
三太太心如刀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已经不止一次去见假老夫人了。
她心底恨啊。
她不明白,假老夫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手除掉了,为什么不狠狠心把王爷和大姑奶奶一并除了?!
就算太后和崇国公老夫人压着又如何?
她们既然有心谋夺老王爷手中的兵权,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了。
她安享了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却是把他们给害苦了。
假老夫人躺在椅子上,虽然还活着,但瘦的皮包骨,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因为王爷说过,假老夫人活多久,丁老姨娘就活多久。
虽然这样活着生不如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也不知道死后会怎么样,丁老姨娘内心恐惧死亡。
是以伺候假老夫人倒也尽心尽力,再加上三老爷孝顺,给假老夫人请大夫,好药像是不要钱似的送来,假老夫人才能活到现在。
假老夫人还剩一只耳朵能听,三太太的指责,她何尝不悔?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她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想瞧瞧三老爷能不能替她报仇。
她想活着看那些人跌入地狱。
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但苏锦几乎没再见过二房和三房的人,即便她有事没事去花园闲逛,也碰不到二太太三太太她们。
见不着好,没人堵心。
可没人帮忙招待宾客,苏锦累出一脚的水泡。
谢景宸见了都心疼,帮她擦药膏道,“明儿再有人来求见,不要再见了。”
苏锦看着谢景宸,郁闷道,“怎么就没人来道贺你成了驸马呢?”
来的不是贵夫人就是大家闺秀。
她奔前跑后,谢景宸闲的在后院练剑看书。
人比人,气死人啊。
谢景宸觉得苏锦是真的累着了。
没有公主,哪来的驸马?
而且除了南安郡王他们,应该没多少人会叫他驸马。
驸马虽然看着风光,实则依附公主而活,有实权的驸马寥寥无几。
谢景宸则不同,他是镇北王世子,是将来的镇北王。
一个没有实权的驸马和一个兵权在握的镇北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那些人叫他驸马,估计还担心他会不高兴。
至于南安郡王他们——
谢景宸要是高兴了,他们还不叫了。
谢景宸让苏锦闭门谢客,苏锦虽然很想这么做,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了坚持。
已经招待了一天的宾客了,第二天不招待了。
那些人只怕会惶惶不安。
再者闭门谢客总要有个理由吧?
病了?
皇上担心,东乡侯和唐氏也会担心。
累着了?
谢景宸肯定要被传进宫挨训。
大部分人都招呼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了,忍忍就过去了。
苏锦想的很好,然而劳累才刚开始,更累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