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帮他求情呢?”苏小少爷道。
“再说了,万一我爹帮他求情,你爹趁机要认我姐怎么办?”
虽然皇上是比他爹好说话。
但他爹都送到皇上跟前了,皇上能不趁火打劫吗?
他爹是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的。
不然就不是他爹了。
苏小少爷对东乡侯很放心,他不放心的还是他娘。
苏小少爷有点嫉妒心塞啊。
他娘对文远伯有对他一半的严厉,文远伯早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不过文远伯很快就凉快了。
文远伯被弹劾,证据还挺充分,虽然那些证据还没有查证属实。
但刑部既然受理了这个案子,就不能任由文远伯像个没事人似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刑部衙差去文远伯府抓人,被告知去了崇国公府,然后又来了东乡侯府。
再然后——
文远伯就被下狱了。
不过整个文远伯府就他入狱了。
文远伯夫人和文远伯府大姑娘他们还在府里。
文远伯被抓,文远伯夫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登时慌乱的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又能找谁帮忙。
弹劾文远伯的是崇国公的人,文远伯也只和崇国公的人有往来,其他人说不上话。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唐氏能依靠了。
走了个文远伯,又来了一个文远伯夫人。
她跪在门口,哭的是声泪俱下。
苏小少爷听得烦闷,她最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了。
哭能解决问题吗?
懒得看人哭的苏小少爷回内院了。
屋内,唐氏把绣绷子扔进绣篓子里。
江妈妈看她绣的针线,全然不似以往,针脚有些乱了。
江妈妈望着唐氏道,“夫人心软了?”
“我该怎么做?”唐氏望着江妈妈道。
她不想救文远伯。
她没有报复,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她也不想文远伯府就这么败落了。
那是她祖父、父亲用热血换回来的爵位。
若是她没有能力护着文远伯府爵位倒也罢了,偏偏她又能找东乡侯帮忙。
她既不想违心,又不想愧对列祖列宗,才会烦躁。
江妈妈知道她为难,她把绣绷子放下道,“夫人想开些,谁家先祖创业不难,可总有些不肖子孙,不想着光耀门楣,净做些败德丧行的事,断送了祖宗基业。”
“夫人孝顺,若不是夫人,文远伯府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夫人是文远伯府的骄傲,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不会怪罪夫人。”
“您是能求皇上网开一面,保住文远伯府,可将来呢?”
“有了东乡侯府做靠山,文远伯不会收敛,他只会更变本加厉,他贪墨的那些民脂民膏,谁也不知道背后沾了多少鲜血。”
“夫人何必为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唐氏没有说话。
她眼眶通红,鼻子酸涩。
江妈妈抱着她,“这世道不公平,夫人有勇有谋,岂是文远伯能比的?”
“若是女子能继承爵位,夫人定能光耀门楣,又岂会任由偌大家业被个庶子败光?”
若是夫人有亲兄长,亲弟弟,她这辈子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江妈妈把唐氏当亲女儿疼,她是真替唐氏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