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把丝线送来了。”
“是我买的啊,”杏儿一脸的小失望。
昨天她送药丸回东乡侯府,回来后帮池夫人买丝线。
只是缺了两种线,还有几种色线分量没买够。
池夫人买的都是上等丝线。
京都的丝线以锦绣坊最佳。
杏儿付了钱,让锦绣坊线到了之后送镇北王府来。
杏儿把锦盒打开,里面丝线摆放齐整,赏心悦目。
杏儿望着苏锦。
苏锦笑道,“给池夫人送去吧。”
清秋苑。
杏儿拎着包袱,抱着锦盒走进去。
没见着人,但听到说话声传来,“绿翘,你小心点啊。”
杏儿望过去,就见喜鹊和彩菊扶着绿翘往树上爬。
绿翘紧紧的抱着树干,但是爬不上去。
杏儿走过来道,“你们在做什么?”
喜鹊一回头,好不容易往上爬了一点的绿翘又滑了下来。
喜鹊看着杏儿,指着树上道,“那里有个荷包。”
“是王爷的荷包吗?”杏儿脱口问道。
“……。”
喜鹊嘴角抽抽。
杏儿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王爷的荷包好像不大可能会挂在清秋苑的树上。”
“那荷包又是谁的?”她问道。
“不知道,我们就想拿下来看看,”喜鹊道。
喜鹊左右望望,也就不问有没有梯子这样扎人心窝的话了。
清秋苑不止没梯子,连根竹竿都找不到。
荷包莫名其妙的挂在树上,喜鹊不敢去借梯子,万一被南漳郡主借机生事,污蔑她们夫人偷人,那可是生了几张嘴都说不清。
没办法,几个丫鬟才想到爬树,只是被踩了半天,根本就没上树。
杏儿把锦盒和包袱递给喜鹊,把袖子撸起来,就开始爬树了。
青云山长大的,有谁不会爬树啊。
这棵树比青云山她爬过的容易多了,难不倒她。
杏儿往上爬。
爬到一半,她就哭了。
天天吃好的,长胖了不少,挂不住了。
杏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爬,她怕掉下去太丢脸。
站到树干上,杏儿抱着树喘气,她把荷包取下来,左右看看。
荷包上绣着墨竹,栩栩如生。
这荷包看着有点眼熟。
“快下来啊,”喜鹊催道。
杏儿拿着荷包,小心的抱着树干往下滑。
刺啦。
裙裳勾着树枝,在滑下来的时候勾破了。
杏儿心肝儿肉疼。
这破荷包虽然好看,但还比不上她衣服值钱。
瞪向荷包的时候,杏儿突然反应过来。
这荷包她见王爷佩戴过。
不会真是王爷的吧?
可王爷的荷包怎么会挂在清秋苑的树上呢?
难道王爷偷看池夫人?
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怕把王爷的荷包刮掉,杏儿扔给喜鹊。
结果喜鹊没接住掉在了地上。
杏儿心都抖了下,可别把王爷的东西摔坏了。
喜鹊捡起来,直接把荷包打开了。
然后几个丫鬟眉头扭成麻花。
荷包里面还有一个荷包。
但这个荷包——
丑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喜鹊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荷包。
嗯,是从来没想过荷包能丑到这种程度。
杏儿默默的不说话。
她不会说她家姑娘做的荷包比这个还要丑。
这样的见识,她一点都不想要。
而且不止丑,荷包还有点破了。
喜鹊把荷包打开,就看到荷包里藏着一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