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音乐声流淌,拿起电话拨通许星纯号码的时候,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
十分钟之后。
车里全是暖气,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迅速在车窗上凝了一层白雾,雨刷器来来回回地刮动。
她一腿跪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扑过去,把许星纯撞得往后趔趄。付雪梨膝盖抵着他的腿根。略微有些地神经质揪着他领口的衣服,像生怕他跑了。胸口窒闷,有乱七八糟的快乐和满足。
听到他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付雪梨微微喘着气,看着许星纯的表情,莫名刺激。什么也不等他问出口,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凑上去接吻。
从嘴角再到舌尖,湿润的唾沫,搅动着滑向舌根。
许星纯任由她抱着没动,垂得低低的睫毛微颤。
付雪梨想,她真是喜欢许星纯了。
好像忽然着了魔,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和他接吻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一点也克制不了。有些东西,越是想得到的太多,越是无法被满足。
良久,她才依依不舍和他分开。
“几点了。”她哑着嗓子问。
“六点多。”他答。
“带你去吃早饭。”
一大早上,路边有当地人在卖东西。走在街上,环顾一圈,都是简简单单的四合院,木头窗,木头门,简洁明了又古朴。
等脚落地,付雪梨才见许星纯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穿着衬衣长裤,只有一件外套。外面的低气温冷得她一哆嗦,才讶异,“不用开车吗。”
“很近。”
有亮着灯的出租车从两人眼前开过,经过前面拐弯,然后开走。街道清冷,严寒中,清晨的风都有些凉凉的,泛着淡青色的微光,吹得身上每个毛孔都有瑟缩的感觉。
早餐店就四五步。
四五十岁的大妈,带着围裙,坐在摇椅上。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苹果准备往嘴巴里送。抬眼瞅住许星纯和戴口罩的付雪梨,长睫毛忽闪忽闪,立即跳起来喊,“哇!来客人了。”
她要了香菇烧麦和一杯豆浆拎在手里,突然喊,“许星纯。”
他视线看着前面,“嗯。”
“没什么。”付雪梨顿了顿,没吭声地,紧紧拖住他的胳膊,欲哭无泪,嘴唇微微嘟翘,“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24小时便利店,许星纯蹲在货架面前,扫了扫,随手取出几包卫生棉。随后走到收银台,从衣兜里摸出钱包准备付账。
女店员笑盈盈,“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拿了打火机,放在收银台上,“一起。”
找了个地方换好姨妈巾以后,付雪梨坐在车里,口里嚼着烧麦,吞下去。用纸巾把手上和嘴巴上的油渍擦干净,咕噜噜喝水的时候,眼珠却一动不动盯着许星纯看。
发质乌黑,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白玉一般。他靠在车门上咬着烟,线条明晰的轮廓,五官清隽,就是有点瘦,无论那个角度看都透着让人沉醉的英俊。
距离太近,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他每一寸吞吐烟雾滑动的喉结。
简直能撩到人崩溃。
毫无预兆地,付雪梨抬手夺下他的烟,动作很自然,“许星纯,你知道吗,你抽烟虽然很帅,但是会死的很早。”
许星纯慢半拍,微侧了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怔忪后,往前探身,他问,“死了不好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付雪梨想了想自己的存款,笑得可神气了,“我跟你说,我有很多很多钱。就算你生病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修长的手托着她的后脑,指尖冻得有些冷,他的眼里深深沉沉,无边无际。
怎么又亲起来了...
付雪梨张口咬住他。
嘴唇柔软,清凉的气息绕进她的嘴里。他一点点咀嚼她口腔里甜蜜的温度。
他用指背轻碰了碰她的耳根,有些发烫。
她被人抵着臀部,有些难堪,身子也僵着不动。被他握住手腕,攥在手心里。许星纯低声含糊,“...继续咬。”
许星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手指插.入他柔软乌黑的短发,有狠狠揪一把的冲动。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变。
干干净净不入世,笑起来像在道歉。
病态又深情。
是她的许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