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凉透。
崚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忍不住出声说道:“记得前几年我来临江城巡查过,那个时候正赶上端阳节,临江上龙舟飞驰,围观的百姓摩肩接踵,声势、场面格外的盛大,如今怕是看不到了。”
晋王看了看崚王,冷着面容没有作声。
崚王微微勾起唇角:“三弟,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够狠心了,没想到比起你来还是略逊一筹,这临江城已经毁坏成了这般模样,受灾最严重的沂水城,如今怕是更为凄惨吧。”“大哥若是真的忧心这些,自己亲自去瞧瞧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打这些嘴上功夫?”现在不是在京都,也就没有必要再维持面上的情分,他和崚王争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针锋对麦芒,以前不得不端着没有
办法,现在不必做戏,自然是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来。崚王冷笑一声:“三弟就不担心周围百姓吗?啊,我倒是忘记了,你的母妃乃是宫女出身,如此低贱的身份自然不会有多大的眼界,所以,三弟只会记得争夺眼前的东西,不会将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你说若
是父皇知道你为了掩盖自己贪污江南盐税,而掘开河堤使得百姓受难,他老人家会怎么做?”晋王转过头来,对着崚王嘲讽一笑:“大哥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吗?别忘记了,这里面也有你的手笔,我身上脏了,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我相争,只会让瑜王和钺王渔翁得利!这样的场面是你愿意看
到的吗?”
“老二历来只关注疆场,没有争夺的心思,至于钺王,他被放逐到粤西多年,还有能力争什么?”“大哥,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样单纯呢?”晋王冷哼一声,“瑜王的母妃齐贵妃在宫中地位超然,卫国侯齐如年深受父皇信任,到现在还掌着兵权,齐如年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耐,尤其是齐峰掌控的
户部,可有你我插手的余地?瑜王之前是不争,你能保证他现在不争吗?”
崚王眉心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暗色。晋王接着说道:“还有钺王,你说好端端的,他从粤西回来做什么?回来就不说了,他杀了孟翰东,得罪了孟家,父皇惩罚过他吗?他带人闯入苏家,杀了我的十名护卫,父皇惩罚过他吗?他和沐云瑶有牵扯,又受到懿德长公主另眼相看,先是小年节施粥出风头,现在又来赈济江南,等到回京之后,他的声势和风头势必再次上升,到时候,你我谁压的住他?他可是父皇的嫡子,虽然皇后当初死的不光彩,
但是父皇这么些年来再未立后,所以,他就是唯一的嫡子,有翻身的机会也在情理之中。”
崚王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格外幽深:“呵,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想让我来当枪,出手对付瑜王和钺王?”
晋王面上冷笑退却,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摆,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大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兄弟这不是在闲聊吗?”崚王的心思最小,而且一直以长子自傲,他最容不得就是钺王的嫡出身份。
崚王眉心微微动了动,端起茶盏来晃了晃,极为冷淡的看了晋王一眼:“这咸鱼就算是翻了身,也一样变不成龙,三弟不要挑拨离间了,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晋王隐晦的勾起唇角,不再多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