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司空玄在原地愣了一下,玄影站在旁边不住冷笑,满是嘲讽之意。
“唉,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放马后炮过过嘴瘾吧,战斗途中长篇大论,简直是主动为对手创造机会啊,盖棺定论是胜利者的权利。”
司空玄讪讪的摸了摸脸,但并不显得遗憾:“算了,反正也集齐了金木土火,此女的道体跟司镜柊相同,有没有都一样。”
玄影道:“不去追杀吗?你设想中的大人物震怒似乎没有出现,看来尚未触摸到某人的底线。”
司空玄抬头看了眼远方,摇头道:“不必了,杀掉四个‘他’都不在意,杀五个也是一样,看来我的布局的前提出现了些许偏差,这五人应该是被放弃了。
天阙宫主是个精打细算的抠门小气鬼,做不出这等浪费的事,最有可能的是交给学究真人这个老变态,唔,老变态的确很擅长这一领域,但绝不是合格的领导者,这么做简直是在逼使造物计划走向毁灭。
看来可以确认了,那种能让人变成怪物的手段,的确出自天庭之手,而且跟天阙宫主有联系,他应该是打算放弃造物计划,转而在此基础上,进行更诡异的研究,而且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否则下令全员改变研究方向便是,而非交给学究真人,在明面上制造出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毁灭原因。”
原地琢磨了一阵后,司空玄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新的一局要开始了,不过布置开局的条件可能要多花一些时间,当下还是得抓紧提升实力。”
……
“你没事吧。”
罗丰架着伍鸿来到了一处山林,确认对方没有追上后,将人放下。
“……为什么要救我?”伍鸿瞪着罗丰,自暴自弃的说着,“我明明已经把人情还给你了,你我两不相欠,没有任何干系,为什么又让我欠你?”
罗丰微微皱眉,没有计较对方的忘恩负义,看得出来,伍鸿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稳定,有点当初在兵阵演武上陷入癫狂的趋势。
不过,他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温柔话,平淡道:“想救便救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本想暗中调查司空玄,恰好见到了你跟他的冲突,于是就出手将你救下,你若觉得不满,权当做是我多管闲事好了,大可不必认为欠我什么?”
伍鸿怒气更盛,高耸的胸脯起伏着:“你说这话,是把我当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吗?”
“是或不是,我都没兴趣知道。顺便提醒一句,对方既然敢肆无忌惮的对你们五人下毒手,证明他是真的有恃无恐,试图让门派出面惩罚,予以压力,可以省下工夫了,瀛仙宗在试炼中死了不少人,说不定会将屎盆子扣在你们身上,徒惹一身骚。”
伍鸿咬牙道反击:“谢谢你的提醒,但同样的话给你,我要不要还人情,与你无关,我想还便还,不想还就不还。”
“不客气,再附赠一句,司空玄似乎在有意逼某人出手,但那人最终没有采取行动,坐视你那四名同伴战死,从中不难推测出一个结论,你们五人似乎被抛弃,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最好别回去,为了我的人情着想,你还是想办法活下去吧。”
伍鸿脸色微微发白,紧张的问:“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很少,基本是从司空玄的言行中分析出来,加上自己的一些不负责任的猜测,好了,试炼的期限将至,未来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罗丰同黄泉一起驱使飞行法器离开,留下在原地神色阴晴变化不定的伍鸿。
飞了半个时辰的路,两人回到最初约定好的地点,就见到其他人都已抵达,包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谈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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