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你感冒了?”宋恩礼正要跳下去,萧和平把她抱得更紧,“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咳咳……”宋爷爷在里面卧室咳得厉害,那家伙感觉能把心肝肺一块儿咳出来。
萧和平说啥也不放手,“伯父那事是我干的。”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宋爷爷也不咳了,宋恩礼也不说话了,只拿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探究的盯着他,萧和平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心里默默做好挨骂的准备。
这事换做是他也肯定气得够呛,毕竟遭罪的是亲爹,所以不管媳妇怎么收拾他,他都能够理解。
宋恩礼的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晴朗,好像多云的天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大太阳还是暴风雨。
萧和平心里没底,眼瞧着宋恩礼把手举起来像是要抽他,他认命的闭上眼,谁知道下一秒,脸颊上蓦地捧上一双温热的小手,紧接着唇上一暖。
他略显惊讶的睁开眼,却见她也正笑意深深的凝着自己。
“媳妇……”
“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不会。”萧和平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却绝对不是不尊重长辈的人,而且她相信以萧和平的性格也不屑做这种事,这家伙要是真想收拾一个人一定会不留余地。
宋恩礼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从他怀里滑下去,走到宋爷爷床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连鞋都没脱的老头儿,眼底多了些讥诮,“您嘴皮子利索,还是您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能让萧和平主动背锅的也就这老头儿了,再结合爷爷这几天的反常,她几乎敢断定这事就是她爷爷干的。
只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爷爷干嘛这么对付她爸。
宋爷爷见躲不过去,讪笑着从床上坐起来,“其实这事它也不能怪我,主要是你爸太过分,谁让他给四鸽下药的,我看不过才……”
没等他把话说完,宋恩礼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去!
宋爷爷撅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似乎隐约还有点硝烟味。
对自家爷爷的话,宋恩礼半个字都不带怀疑的!
爷爷平时是不太着调,但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如果不是有人先用,他一定不会用,而这个家里能让她爸这么“费心”的,的确只有萧和平!
一想到自己当偶像似的崇拜的父亲为了毁掉这门婚事,给她丈夫下这种药,甚至有可能也找那么些个肮脏的女人去糟践他,她这满腔怒火就压制不住!
过分!
简直太过分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小礼,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不信你可以问爷爷,是他送我去的医院,所以这事就算了吧。”萧和平追上去拽住她不让她走,宋爷爷却拉着他衣服强行把他往回拖,“让她去!闹开了也好,省得那不孝子天天犯糊涂!”
宋恩礼气急败坏踹开宋父的房门,“爸,您怎么可以这样!您怎么可以这样对萧和平!”
“怎么了这是,谁惹爸爸的宝贝女儿生气了?那姓萧的小子欺负你了?”宋父正靠在床上翻阅文件,见到她,立马把所有公务暂时放一边,好心情的朝她招手。
宋恩礼不过去,只用那双红通通似兔子的眼睛瞪着他,面上有愤怒有不解,像是在等他开口解释。
也不知道宋父是没听明白还是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他揉揉眉心,没事人一样掀开被子下床,主动拉过她的手,耐着性子哄她,“到底怎么了这是,跟爸爸说,天塌下来也有爸爸给你撑腰。”
“您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您为什么会被下药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儿您自己心里没数吗!”宋恩礼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看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礼,过了。”宋父声音微沉,带了些不悦。
宋恩礼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过了?那您呢!一来您就拿枪指着萧和平,不但不跟他同桌吃饭还故意把他赶到客房叫他难堪,从头到尾他说过您半个不好没有!您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他!“
“做错什么!凭他一个一无所有的野小子想娶我的女儿就是天大的错!”
“您以为您的女儿真的有什么了不起吗?是我追的他,是我逼着他跟我在一起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给我也下个药,再给我找几个男人……”
“你敢!”宋父失控的把她搂住,薄唇无措的贴在她额头上,“别说了,别说了小礼,爸爸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