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倒是真觉得稀罕。
萧和平单身时基本上都是跟他们同吃同住,自从有了媳妇,哪怕再忙再累,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会回家陪媳妇,平时除了上班时间,根本见不着人,这好端端的跑来跟他一块儿吃午饭,他……他心里没底。
“我说老萧啊,你是不是找我有啥事?有啥事你可一定得开口,虽然哥们儿没你媳妇娘家能耐,但能帮的一定帮。”盛利大口嚼着油渣白菜馅儿的包子,饭盒里盛了点烧土豆和黄瓜,厨子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炒出来的东西全是糊的,让人看着没啥食欲。
盛利这话原是好心,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萧和平心里有了隔阂,咋听咋不顺耳,皱着眉头又不说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送菜,倒像是这饭菜惹着他了。
盛利看出来了,好兄弟这是心情不好。
不过这事一想吧,他也能明白。
宋恩礼的是看似解决了,可她是严家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萧和平则是伍先生手下的得意干将,严首长和伍先生那可是死对头,如今他卡在中间指定不好做人。
“那你跟伍先生商量好的事儿还打算继续吗?”按照原计划,伍先生出面解决宋恩礼的事,萧和平得帮他完成一项秘密任务,很快师部就会有重大人事变动,当时师长和师政委跟萧和平私底下商量决策的时候,还曾找他去做过一些辅助安排,放眼整个师部,盛利是唯四知情者。
萧和平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不管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严家讨到好,他希望严朝宗,彻底从他跟宋恩礼的生活里消失。
盛利见他实在兴致不高,拿走他手上的饭盒丢一旁,“不吃了不吃了,哥们儿请你喝酒去,饭饱酒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啥事没有。”
“我办公室里有酒,你去大门口等我。”萧和平开门出去。
他的办公室就在盛利楼上,上去不要一分钟,宋恩礼知道师长平时弄着点好东西就喜欢叫上他们去喝酒,特地让他弄了几瓶白的红的在办公室里备着,免得喝不尽兴也免得喝别人的。
刚准备拿上汾酒下楼,外头横冲直撞跑进来一人,要不是他躲得快,真扑他怀里了,“萧和平!我离婚了萧和平!”
脸上挂着笑,声音里却带着哭腔,你都整不明白她到底是为离了婚高兴呢还是伤心。
门口被方珍堵住了,萧和平只能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让开。”
方珍从不知眼力见为何物,兀自多情的凝着他,“你高兴吗萧和平?我真的离婚了,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跟那个姓宋的泥腿子的在一起,你也想个法子离婚吧!咱们以后就能好好过日子了,我一定会对你好,对你家里人好……”
“是不是开除党籍免职对你来说太轻?”
“你不相信我说的?难道你以为宋红旗真是啥严朝宗的侄女?他们这是骗你的萧和平!他们早就给你戴绿帽了!说不定宋红旗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严朝宗的!你别再那么天真了!”一夜没睡的方珍盯着那张浮肿的脸,眼神兴奋又癫狂,她连头发都没梳理整齐,上衣纽扣上下个错开,看上去相当狼狈,嘴里叫嚷着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偏激状态!
一夜天堂地狱,脱了军装,最年轻女文工团副团长的风采不复存在。
昨晚也不知她那当副省长的公公从那儿得知的消息,知道她越级举报还把严朝宗给得罪了,跑到师部会议室直接给她俩大耳刮子,并在征得师长同意后连夜找来相关负责人给她办理了离婚,彻底将她从那个让她引以为傲的家庭里踢了出去。
方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来求他都没能换回公公的回心转意,而她那个丈夫软弱无能的爱人,更是从头到尾向着他爸!
后来师长又派人给她办理了开除免职的相关手续,连夜审了她一宿,她是在被送来一团二次审讯的途中跑出来的,她知道萧和平心里有她,也清楚萧和平是眼下唯一能帮她的人!
然而就在她纠缠萧和平之际,负责押送她的两名小战士已经追上门来!
两人也是吓得够呛,方珍曾经是文工团副团长,战士们都熟都喜欢,对她总归是有些懈驰,刚才其中一人去上了个厕所,另一人一时没注意让她一脚蹬在裆部跑了!
“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把人送去审讯室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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