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一家子上何玉珍同志那儿打听,说是她妹妹今儿下午去国营商店买东西结果一直就没回来,人一家子把附近的国营商店挨个打听,她那妹妹是穿的一件军大衣吧?售货员对她印象深刻呢,说跟一使军用票的穿黑色羊绒呢大衣的女的吵过嘴,我一猜就是你,咱这军区里头穿羊绒呢大衣的军嫂可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陈大梅断断续续的话也说不利索,不过事儿宋恩礼是听明白了。
下午跟她吵架那军大衣姑娘不见了,她家里人带着情况上部队打听来了。
可这跟她有啥关系?
吵个架她还能把人掳走?
“丢了找公安,跟我媳妇有啥关系。”萧和平板着脸站在宋恩礼身后,看上去很是不悦。
虽然很早就一个楼里住着,自家男人跟他交情也好,可每次看到萧和平严肃的样子陈大梅这腿肚子就打哆嗦,“这不是何玉珍同志就把每个宿舍的管理员叫去打听嘛,了解了解情况。”
“没那闲工夫。”
萧和平不再给陈大梅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门关了。
陈大梅也不愿为了个跟她不相干的人把这两口子得罪,再说以宋恩礼的人品她相信这事儿绝对跟她没关系,所以也就管自己回家了。
可问题是隔墙有耳,更何况那只耳朵一直死死的守着宋恩礼这屋的动静。
待两家都关了门,高大妮立马跑去何玉珍家把刚才听到的话报告给她听。
方家一家子都还没走,听到这消息,风风火火就往军官单身宿舍楼去,特别是方珍听说那女的是萧和平的媳妇,全然顾不得自己对象还在身边,恶狠狠冲在最前面,简直跟去捉姦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方家的家世背景,方珍的父母全在省政?府部门担任高职,她对象的父亲也就是她公爹是燕北省副省长,典型的高干子女,这也是她本人在事业上一直顺遂高升的原因。
敲开门,方珍直接揪住宋恩礼衣领,“说!你把我妹妹藏哪儿去了!”
阿呜在空间里不停磨爪子,仰天长啸。
啥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宋恩礼算是领教了。
最近如此密集的提到文工团小方,人这是活活叫她召唤来的。
“小珍,好好说话,先放开这位女同志。”方父还是比较讲道理,好声好气上来劝说,却换来方母一通呵斥,“还说啥说!珠珠都让人拐去卖了你还在这儿给我充好人!”
正在水房洗澡的萧和平听到动静,急忙套上衣裳出来,“拿开你的脏手。”
来得太急,一身水汽没擦,被过道里的风一吹浑身冒着寒气,怒目沉眉的样子比外头暗沉沉的暴风雪更可怕。
方珍不敢置信回过头,“萧和平你说谁是脏手!”
“你听不懂人话?”宋恩礼面露不耐,反手在方珍手腕上狠狠一掐,痛得她惨叫一声自己撒手,“这事跟我没关系,你要不相信尽管找公安去调查,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解释,聪明的人早想法子找人去了,而不是上这儿找我的茬儿。”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敌更甚。
就那方珍俩眼珠子暴血似的样子她能不明白是咋回事?
恐怕找妹妹是假,借这个机会来讨伐她是真。
她听说的这么多人里,这个方珍对萧和平执念最深,整个师部都闻名,要不是这副省长公爹够威风,这会儿恐怕还缠着呢。
“你咋说话的!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素质低下!”方母高傲的昂着那颗烫着时髦短卷发的脑袋,看人的时候都是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弓起的上嘴唇能让人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鄙夷。
哪怕丢了一闺女她那副城里人高职人员的姿态也摆得分毫不差。
“咋了这是?”隔壁几户人家陆续开门出来。
萧和平面无表情把宋恩礼推回屋,将门关上,站在楼梯拐角喊楼下值班的警卫员上来,“往公安局挂个电话。”
“我们已经去过公安局了。”方父不好意思道,“他们的意思是再等等,可能小姑娘贪玩上哪儿同学家去了。”
“所以你上我这儿来闹腾?”萧和平声音一冷,方父莫名一颤。
方母蛮横的把方父拽开,“还跟他废个啥话,我告诉你,今儿你必须让你媳妇把事儿给我们说清楚!为啥要欺负我们家珠珠,把人给我弄哪儿去了!”
“我还要问问你们家闺女为啥欺负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