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回头去看。
宋恩礼看出她的顾虑,知道宿舍楼里不方便,便对陈大梅道:“我朋友怕是摔着了,我先送她回家,陈大姐你帮我跟萧和平说一声,午饭叫他自己在食堂吃点。”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有严朝宗小院的钥匙,无比感激严朝宗把小院钥匙给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把这么凄惨的杨超英弄哪儿去,哪儿都是隔墙有耳。
一路上,杨超英跟魔怔了似的不停重复着李利民的名字,宋恩礼怕被李利民跟上,带着她不停绕巷子,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进院,杨超英再次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脸,哭得悲怆,“李利民,李利民他……”
宋恩礼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棉衣扣子扣得乱七八糟,顿生不祥之兆,死拖活拽将她弄进屋,“李利民找到你了?”
杨超英点点头,重重往后一靠,后脑勺嗑到墙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红旗姐,我完了。”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两只眼睛里俱是绝望。
话题不用继续,已经能猜到杨超英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事即使发生在几十年后那个相对开放的社会都是灭顶之灾,更何况这个年代,宋恩礼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紧紧把她抱住,一遍遍告诉她别怕。
“我给你烧点热水,你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她松开手,杨超英再次将她抱住,无助的将脑袋靠在她肩头。
两人保持这个动作差不多近一个多钟头,一直持续到严朝宗开门进来。
“小……红旗?”见有外人在,严朝宗立马收敛了亲昵和欣喜,连称呼都改回。
“大叔。”宋恩礼松开杨超英,歉意道:“不好意思大叔,没经过你同意带朋友来这儿,但她现在需要一个暂时的去处,我能想到的只有你这儿。”
严朝宗见过杨超英,一看便知她发生了啥。
“这里也是你家,不用跟我说这个。”他俯身点火炉子。
昨晚又等了一夜,最后炉子也熄了,这会儿屋里冷冰冰的,进来就觉得冻人。
不过严朝宗倒是庆幸自己中午回来,不然怕是又见不着这神出鬼没的姑娘。
“那我先把小英送上楼。”
“好。”
宋恩礼将杨超英领到自己那屋,顺手将桌上那串钥匙揣兜里,“小英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烧水。”
杨超英木讷的坐在椅子上,没理她。
她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
她下楼,严朝宗已经将热水烧上,火炉旁还摆着一对大红色的铁壳热水瓶,宋恩礼知道他看得明白,就没特意跟他解释,拿了杯子从热水瓶里倒了半碗水,估计是前几天烧的水,已经不十分烫,热气孱弱。
“大叔你能帮我弄身衣裳吗?不用棉衣,随便啥都成。”
“你屋里衣柜,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严朝宗递给她一盒火柴,“会生火不?我不方便进你那屋,你自己生个炉子,我给你俩做饭。”
“能。”宋恩礼感激点头,“谢谢大叔。”
“跟我用不着客气。”
“唉。”她端着碗热水,上楼前从兜里掏出一盒避!孕药。
杨超英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空旷的地方不觉得,屋子里一闷上,那股浓重的某种事情后留下的特有腥!膻味充斥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小英,这个药能避免让你怀上娃,你自己想好吃不吃,我……”宋恩礼刚把白色药片递出去,杨超英突然转了神,眼睛急剧汇光,好像饿狼盯肉般盯着这颗药,一把抓走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就吞了。
宋恩礼坚持让她喝了半碗水,打开立在墙角的衣柜,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