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就好像没看到似的,突然间从地上弹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她吼,“咋没看见,你咋没看见!明明前几天晚上你看到刘家大闺女把我们家大傻骗去钻草垛!”
仗着有黄子皮大仙撑腰,她已经完全有恃无恐,小婊子要是敢跟她唱反调,看回头大仙咋收拾她!
“我得是多瞎才能勾搭你们家赵大傻,这青山大队的男人是死绝了吗!”刘翠芳眼睛红肿,明显刚哭过,不过她看上去十分镇定。
王宝生被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一巴掌拍桌上,“再吵吵,都给我蹲牛棚里去!”
两人一哆嗦,彻底消停了。
待她们都不说话了,他才猛嘬了口烟杆子,问宋恩礼,“红旗啊,你跟老舅说实话,到底看见没?”
“我只是看到个背影,我跟赵婶子也是这么说的,赵婶子可能听岔了,赵婶子你说是不是?”宋恩礼瞥了眼赵春兰,看似随意的从兜里摸出一片沾有白药膏的绿叶子,飞到地上,直接用脚碾了。
赵春兰瞧见,立马扑过去把绿叶子抠起来,只可惜上面的药膏已经完全渗透进泥地里,啥也没留下。
赵春兰差点没哭出来,傻儿子的伤腿全靠这玩意儿擦着才逐渐好转也不再喊痛,这玩意儿比她的命还重要!
“赵婶子也认识这种叶子?”宋恩礼皮笑肉不笑的俯视她,“前不久有个姓黄的朋友也给了我这样的叶子,说是对萧和平的伤腿特别好,只可惜这朋友现在生气了,以后有没有药也不好说了。”
赤果果的威胁啊,只是除了俩当事人谁也听不明白。
赵春兰点头如捣蒜,只能就坡下驴,“是是是,红旗说的是背影,但我看到过刘家大闺女洗这裤衩,所以就以为是她。”
这事也怪她心急,见刘翠芳跟徐永明这事已经黄得七七八八,就想着趁热打铁把人先给定下来,免得叫谁家有余粮的抢先,谁知道把黄大仙给惹不高兴了!
她真有点搞不懂这个大仙,明明护着她傻儿子,干啥又找上这姓宋的娘们儿,说翻脸就翻脸!
“当闺女的给亲娘洗裤衩难道不是应该的?”刘翠芳理直气壮的反问。
亲闺女都说了这是刘寡?妇的裤衩,刘寡?妇的裤衩在赵大傻炕上找到,事情不用别人多说社员们已经自动开始想象。
既然已经开脱不了,刘寡?妇干脆一口咬定她跟赵大傻那是两情相悦,早已经私定终身,实在是他们俩年纪差太多,怕被人说闲话,这才只能私底下来往。
刘寡?妇都这把年纪了,搞破鞋的事情干了不知多少,名声早就毁了,更不会有正常男人要她,所以她自己也没所谓了,大不了就是挨批斗,反正批斗过后赵家还是得把她迎进门,虽说赵大傻又瘸又傻,可好歹还是个男人,而且还年轻。
再说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等赵大傻的姐妹全都出嫁,赵春兰老两口把腿一蹬,赵家那点家地儿就全是她的,就算不多,也好过没有。
刘寡?妇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王宝生却是气得七窍冒烟,这又是姐夫睡了小姨子,又是老寡?妇睡了小崽子,这他娘的也就他们大队了!
丢人丢得丑字都不知道咋写了!
为了不让自己上公社开会的时候再被其他大队的大队长嘲笑,王宝生只能强行把这事压下,丢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对外只说是误会。
刘寡?妇年纪就比赵春兰小几岁,以前玩得好的时候两人都是姐妹相称,突然间要这么个老破烂?货当自己的儿媳妇,赵春兰会肯那就怪了,所以她很赞同王宝生的做法。
丢人归丢人,反正这事儿她是死咬着不松口!
只可惜刘寡?妇好不容易逮着再嫁的机会,哪那么容易放过,每天见他们家没人就往赵大傻屋里钻,不是给赵大傻好吃的就是带他做点好玩的,傻子本来就好哄,谁对他好他就跟谁好,几天功夫下来,赵大傻已经离不开刘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