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二天,田诗宜就带着雷文蓉进了海关宿舍楼。
田诗宜带着雷文蓉去的地方是海关关长程鸿军的宿舍,一套三屋两厅的房子。雷文蓉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程关长。
程鸿军的年龄不是很大,四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他和田诗宜在称呼上,是表哥表妹。
这个程鸿军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京城,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田诗宜进来后,就像女主人一样拖地,洗衣服,烧水泡茶等等。
田诗宜在忙的时候,程鸿军把田诗宜带到书房,聊一些没营养的话。
半小时后,程鸿军借故上厕所,来到厨房,对还在搞卫生的田诗宜说,“你这个朋友有问题。”
“你说雷文蓉呀?她有什么问题?”田诗宜不解地问。
“具体的我说不好,但我发现,她进我的书房以后,眼睛有意无意地在观察我放在桌子上的工作报表。”程鸿军说。
“莫不是你太敏感了吧?她一个分局搞内勤的人,能威胁到你头上来吗?”田诗宜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呀。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到眼皮直跳,心里不太踏实。”程鸿军说。
“哎,你还没告诉我雷文蓉有什么问题呢。你们海关直属于国家海关总署,滨海市政府都管不了你们,你怕哪门子呀?”田诗宜问。
“虽然他们管不了,但你没听说一句话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滨海市自从换了个公安局长以后,很多东西都变了,堂堂的市政法委书记郭伯光多有权势的一个人呀,都被双规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程鸿军说。
“这位新任市公安局长带来的变化我也是感受到了,但他总不至于连滨海海关也敢查吧?”田诗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不敢查海关,但他敢查我?”程鸿军冷静地说。
“这有区别吗?”田诗宜很不理解。
“当然不一样了。不管我是做什么的,官职是什么,总而言之我是一个公民,在滨海市范围内违法犯罪,按照属地管辖原则,作为滨海市的公安局长,他就有权抓我。”程鸿军做过海关总署缉私局长,对法律法规还是懂一些的。
“你的意思,雷文蓉是来调查你的?”田诗宜这才紧张了起来。
“我不知道,但从我这些年来看人看事的角度来分析,这个人有些问题,就算是我多疑,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远离她一点的好。”程鸿军交待说。
“我知道了。”田诗宜点了点头。
接下来,田诗宜又烧火煮饭,三个人在这里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又去码头上走了走,田诗宜就开车带着雷文蓉出了海关,回了市里。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田诗宜在市区买的一套住房。
“雷姐,我来不及泡茶,先喝瓶饮料解渴。”田诗宜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给雷文蓉。
“我正好渴了,怪你中午炒菜放盐多了。”雷文蓉接过来。
没想到,雷文蓉喝了小半瓶以后,感觉一阵疲倦袭来,就昏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