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作不敢当。你想去告就去呀,也行,明天你就到我们厅里,向我们罗厅长告我去,我想,他一定会为你作主的。”黄圣宗揶揄道。
提到罗厅长,孟加燕的气焰小了点,但还是嘴硬地说,“找他又怎样,他也不可能包庇你随意诬蔑人的。”
三个人在电梯间里一吵,旁边的住户探出头来观望。蒙正元急忙拉了拉孟加燕,又对黄圣宗说,“老黄,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去说吧,也许,我们应该勾通勾通了,有什么矛盾也可以说得清楚的嘛。”
于是,三个人坐电梯下了楼,回到了孟加燕的家里,一齐坐在沙发上。
“老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孟加燕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蒙正元打破沉默说。
“蒙厅长,我还是那句老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多的就不要说了,没意思。”黄圣宗咧了咧嘴。
“那你想怎么样?”蒙正元恼了。
“不想怎么样,我就想知道韦仁光兄弟为什么会跳楼。”黄圣宗说道。
“韦处长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跳的楼么,怎么跑来问我呢?”蒙正元说。
“蒙厅长,你本来和罗厅长一起在盘江市宝电县处置矿难事故,为什么一个人悄悄跑回厅里?还跟我说,要帮去做韦仁光的思想工作,到底你跟他说了些什么?”黄圣宗问。
一边坐着的孟加燕狐疑地看了蒙正元一眼,刚才她还以为黄圣宗在胡说、在搬弄是非呢,从这些话看来,里面还真有内幕,心里也活动开了。
“我让他好好向组织交待清楚自己的问题呀,争取宽大处理,只是他不肯开口,我也没办法。”蒙正元摊了摊手,很无辜。
“哼,你这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如果我把这些事情向罗厅长汇报,不知道他信我还是信你?”黄圣宗说。
再次提到罗子良,蒙正元彻底萎了,有些讨好地说,“老黄呀,这些年来,我对你不薄呀,你何苦要针对我呢?是不是罗厅长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调查我的?”
“你猜。”
黄圣宗看到向来颐指气使的蒙正元,听到罗厅长几个字,变得这么谨慎,不由自主地扯起了大旗。
蒙正元盯着黄圣宗看了看,脸上不停变幻,有愤怒,有隐忍,有羞恼,最后,搓了搓脸,压抑住自己的不快说,“老黄,说吧,你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别说那些正义凛然的话,开诚布公说吧。条件只要不过份,都可以商量。”
这么一妥协,无疑承认了是他逼韦仁光跳楼的。
孟加燕一脸震惊地看着蒙正元,诧异之色无法掩藏,就像一只小绵羊看到一只大灰狼似的。她虽然和丈夫韦仁光的感情不怎么样,但毕竟相处了二十多年,如今却和他的仇人睡在了一起,想想都感到脊背发冷。
“加燕,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和老黄再互相斗下去,这样只会两败俱伤,不值得……”蒙正元也看到了孟加燕的异样,忙不跌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