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集团公司的人,你只要把你们撑握的东西随时向我知会一下,然后我支付给你报酬,就是这么简单。”田知章说。
“田董事长,你不知道我们罗厅长的利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呀。”闫秀铃摇头笑道。
“你们怎么一个个把他说成像老虎似的,有那么夸张吗?”田知章疑惑地问。
“我们以前也不相信,但吃了亏以后,就相信了。”闫秀铃说。
“好吧,我们就不要说他了。就算如此,那你愿不愿赌一把呢?只要你随时通报你们的工作进展,要钱我给钱,要官职我给官职,怎么样?”田知章说。
“给官职,你能给我什么官职?”闫秀铃当然也知道田知章背后站着的是张副书记。
“你现在是副厅长,当然是正厅了。”田知章说。
“审计厅有罗厅长在,还能有我什么事?”闫秀铃拼命忍住笑容。
现在温副省长想整跨张副书记,就利用罗子良,把他作为一把匕首,作为一枚棋子。而负责具体工作的闫秀铃,成了两边争相巴结笼络的人。两个阵营里的人,都对她许了官。这让她有点左右逢源的感觉,不管事情成败,得到好处的人就是她了。
“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可以调到其他单位去呀。”田知章不敢再说要搬倒罗子良的话了,怕没有说服力。
“好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闫秀铃心动了。
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卷入了这一场是非中,她也愿意赌一把。再说,她现在脚踏两条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好,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就以咖啡代酒,碰一杯。”田知章举起了杯子。
“哐”的一声,两个杯子撞在了一起。
第二天上午,闫秀铃就带着企业审计处的几个工作人员进驻了天化集团公司。
查没多久,就遇到了困难,她就打电话向罗子良作了汇报,“罗厅长,我们去找天建公司原来的会计要求要账目来审查,但会计说,因天建公司的股权已卖给私人老板王明坤,所有财务会计资料均全部移交给他,已经没有了天建公司的账。——没有账如何下手去查呢?”
罗子良想了想说,“一是从总公司天化集团的长期股权投资科目和与天建公司的往来账中查;二是从总公司的会议记录查;三是从负责这个项目的有关人员查……”
闫秀铃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厅长对审计工作已经上手了,可说是已经非常熟悉,不由得对自己的选择动摇了起来。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只得一条路走到黑了。打完电话,转过身,就把罗子良的想法告诉了田知章。
田知章马上安排人员去伪造账目,和处理一些漏洞。
出了内鬼,审计厅对天化集团的审计工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简单是毫无进展。
而省委的张副书记,把罗子良叫过去严厉地训斥道,“你们只是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就去审计天化集团,防碍他们的生产经营活动,有你这样工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