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点好,旱涝保收,不愁吃穿。”罗子良说。
“你读了不少的书吧?”郑振民抽了罗子良的几支烟,也放下了戒心。
“俗话说,十年寒窗,实际上十多几年,辛苦呀,不过,终算熬出头了。”罗子良感叹道。
“我这辈子没希望了,等下辈子吧。”郑振民咧嘴苦笑。
“没有下辈子,人这一生,只有一辈子,过完就完了。如果你觉得有遗憾,就教育子女吧,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也能找个好工作呀。”罗子良说。
“毛啊,穷人就是穷人,现在这社会黑得很,没有关系,没有后台背景,读再多的书都没有用。”郑振民忽然气愤地说。
“怎么叫读书没有用呢?你这观念也太土了点吧?”罗子良摇了摇头。
“你不信呀?我告诉你,我家儿子就是大学毕业的,考了两年的公务员,每次笔试成绩都名列前矛,但是,面试都不过关。我听人说呀,我儿子都被有钱有势的官员子女顶替名额去了。”郑振民愤愤不平。
“居然有这种事情?”罗子良皱了皱眉头。
“是呀,你还真别不信。我儿子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那可是三好学生,人人夸赞的,老师都很喜欢他……唉,可惜,他老爸我没什么本事,也不认识政府里的什么人,没办法呀。现在他又没力气,什么也不会干,打工都吃不了那个苦,怎么办呀?”郑振民叹息不已。
“你就因为你儿子考不上公务员,就不配合政府的拆迁工作的吗?”罗子良笑道。
郑振民一呆,愣了好久,才说道,“是又怎么样?话说回来,如果我儿子也吃上了公家饭,我家损失一点就损失一点,我也不在乎,但是,政府的人员总是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现在凭什么要我作出牺牲呀?”
“能让你儿子过来我看看吗?”罗子良问。
“你看我儿子干什么呀?这是。”郑振民说。
“我毕竟考过公务员,知道一些技巧,我问问他,看他在哪个方面吃亏。”罗子良说。
“说得是,说得是,我看你面善,肯定是个好人。你等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郑振民拿出手机来,翻了翻,就拨打出去,“小军呀,你回家一趟,拆迁队的人都走了,快回家来,有点事。”
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青年过来了,他看到罗子良的时候,有些吃惊,脸瞬时变得通工,犹豫地说,“罗……罗市长?”
“你认识我?”罗子良微微一笑。
“在……电视上见过……”那青年有些局促不安。
“你是市政府的市长?”郑振民震惊地站了起来。
“对,我就是罗子良。哎呀,别那么生分,来,继续抽烟。”罗子良说。
“谢谢,谢谢市长。”郑振民紧张地双手接烟。
郑振民的儿子在一旁一直低头头,没有言语。
“我虽然不知道你儿子两次考公务员的具体情况,但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被录取的原因。”罗子良对郑振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