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药瓶不大,可管事的只觉得手沉甸甸的,沉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不只是一瓶解药,这是十万两银子!
他们王爷花了十万两泡药浴解毒,身上的皮都烫掉了一层,结果人家按时把解药送来了,他们王爷不仅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还搭进去那么多的银子啊。
现在王爷还没有回来,这要知道了,还不得当场气的吐血?
梁王府管事的把药瓶放下,不知道该怎么禀告梁王知道才好,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了,照这要的势头,他迟早有一天会被王爷活活打死。
梁王人在容王府喝喜酒,梁王府管事的不会蠢到这时候去禀告梁王,这不是什么好事,这解药对现在的梁王来说就是毒药,气死人的毒药。
可梁王府里还有别家的眼线,头一个就是抚威大将军的,还有容王的,当然了,容王府里也有梁王的眼线,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也是杜绝不尽的事,只要心腹不是眼线就成了。
眼线得知东陵送来解药,当即禀告抚威大将军和容王知道。
抚威大将军没多少反应,抚威大将军夫人是浑身痛快,本来嫁女儿还百般不舍,这会儿心情好多了。
他梁王太生性多疑了,怀疑自己的亲舅舅会有架空他的野心,和东陵联盟,又对人生出防备之心,连半个月都等不及。
他就不想想,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成了真郡主,大景朝和北越的关系突飞猛进,而东陵呢,把他们北越皇上玩弄于鼓掌之间,虽然他们皇上也知道安南郡主是假的,可北越和东陵的关系在皇上和容王手里是好不了了。
东陵会害死梁王吗?
不会!
东陵只会盼望梁王长命百岁,和容王斗的昏天黑地才好。
这样的情况下,梁王居然怕东陵会害死他,花钱让镇南王世子妃给他解毒,花个万儿八千的也就算了,可花了整整十万两!
现在东陵送来解药,不知道他梁王心会不会痛的滴血?
想到这些,抚威大将军夫人就恨不得仰天大笑。
知道梁王府不会禀告梁王知道,心底对梁王存了恨意的抚威大将军夫人派人给在容王府喝喜酒的梁王传了口信。
梁王那一桌坐的都是亲王,有和他梁王亲的,也有泛泛之交,更有和梁王有过恩怨的。
觥筹交错之际,小厮跑过来道,“梁王殿下,梁王府刚刚派人来传话,说东陵送了封信到梁王府给您,里头夹有解药。”
小厮说话声不大。
可一桌子人都在听他说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一桌子人眼睁睁的看着梁王那张白净的脸黑成百年老锅底。
啪嗒。
他手一用力,手里的酒杯被他给捏的粉碎了。
梁王这一生气,其他桌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整个热闹的酒宴都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直到刘王笑道,“王弟别气坏了身子骨,东陵居心叵测,是知道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这才派人送解药来的,是存了心的气你,可别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