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宿没睡好,脖子疼落枕了。”
冯嬷嬷赶紧让公公去太医院传话。
不过冯嬷嬷到底没有去太医院,走到半道上就听说了皇上派顺公公去行宫宣旨,让明妧去给安南郡主治病的事。
冯嬷嬷转身回了寝宫,北越皇后去了御书房宽慰皇上,让皇上别担心。
顺公公到行宫的时候,明妧正歪在小榻上啃果子,楚墨尘坐在一旁看书,听宫女禀告顺公公来了,楚墨尘眉头拧紧,明妧看着他道,“我就说躲的过昨儿也躲不过今儿吧。”
楚墨尘看着明妧,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就那么想去给安南郡主治病?”
明妧回了他一记白眼,这可能吗?
她只是好奇安南郡主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太医丢束手无策,明显就是有问题,她这回病倒,没准儿和她来北越的目的有关。
不管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她都躲不过去,再者,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猜测……
楚墨尘说话声不小,顺公公走进来听见了,他听得出来楚墨尘话中的不满,他还得装没听见。
明妧望着顺公公道,“顺公公请进。”
柳儿撩起珠帘,顺公公迈步进去道,“卫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比昨儿好一些了,”明妧笑道,“有劳顺公公记挂了。”
态度温和的顺公公都有点惶恐,可他来是做讨人嫌的事的,“太医学艺不精,安南郡主情况凶险,皇上虽然不忍心卫姑娘怀了身孕奔波劳累,但安南郡主实在是……。”
顺公公说到这里就停了,明妧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明妧看了楚墨尘一眼,道,“让不让我去啊?”
楚墨尘气笑了,“我说不让你是不是就不去了?”
“……还是会去的,”明妧弱了声音道。
这女人!
楚墨尘气的脑壳疼。
顺公公嘴角抽了几下,刚刚吓死他了,卫姑娘做什么事镇南王世子哪管得着啊。
容王世子请他走,他怎么还待在北越不肯离去?
柳儿扶明妧从小榻上下来,顺公公在前头带路,亲自护送明妧去行宫,楚墨尘不便跟去,把赵风和赵烈他们都派去护着明妧了。
明妧从马车内下来的时候,正好有大夫从行宫内出来,送大夫出门的宫女眼睛都急红了。
顺公公领着明妧去安南郡主住的寝宫,寝宫内,有两名太医在给安南郡主施针,还有一位大夫。
顺公公走进去,问道,“安南郡主情况如何?”
太医摇头道,“服了退烧药,非但一点效果没有,额头还越来越烫了。”
安南郡主躺在雕花紫檀木大床上,脸颊红中透着苍白,唇瓣干裂。
明妧坐到床榻边,抬手烫安南郡主的额头,摸了几下,眉头就打了个死结:真的好烫。
粗略的感受下应该将近四十一度了,这么烧下去,脑子迟早要烧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