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踩脚凳,她能跳下来,却爬不上去。
只是吐了一回,却没能好转,胃里依旧很难受。
在马车里颠簸的人头昏脑涨,到了傍晚才到镇子上,马车直接在一家药铺前停下。
那家药铺都关了半边门了。
明妧跑过去,小伙计道,“对不住啊,药铺已经打烊了,明儿再来吧。”
明妧嘴张着想说话,可是说不了,小伙计同情的看着她,居然是个哑巴。
人对于弱者都会抱有几分同情,小伙计道,“药方呢,我给你抓药。”
明妧没有药方,她比划了两下,小伙计挠额头,“没有药方,我怎么给你抓药啊?还是你要请大夫看病啊?”
“可是李大夫刚刚出诊去了,等他出诊完,就直接回家了,不会来铺子的。”
明妧再摇头,用手比划写字,护卫看不过去了道,“她就是大夫,她要纸笔写药方。”
“她是大夫?”小伙计嘴角抽抽。
他没见过女大夫,更没见过是哑巴的女大夫,自己的病都治不好,怎么给别人治病啊,别人放心叫他看病吗?
不过既然答应给她抓药,小伙计倒也没有轰人走。
他把路让开,让明妧进屋。
小伙计端了纸笔来,明妧提笔沾墨写药方。
小伙计呆住了,别看这女子长的不怎么样,这字是真好看,透着一股子清秀,是他见过写的最好的字了。
明妧写下药方,小伙计把药抓好,护卫付了银子,明妧去接药,结果被护卫拎走了。
明妧暗气,这点药她拎的动!
可护卫却不放心,谁知道她有没有在药包里添什么药,这药就不能过她的手。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护卫早死了七八十回了。
她被挟持,也没得罪他,他居然处处针对她,要是有银针在手,非得扎的他跪地求饶不可!
往前走了会儿,就到了客栈前,要命的是,客栈只剩下最后一间房了。
明妧不愿意和容王世子同处一室,她拿眼睛瞪他,客栈伙计道,“你们不是夫妻啊?”
容王世子叹息道,“路上惹恼她了,心肠硬的要轰我去睡牛棚马厩呢。”
客栈伙计笑道,“夫妻不都是船头打架床尾和吗?”
说着领他们上楼,等见到护卫还扶着一受伤男子的时候,小伙计就嘴角抽抽了。
这么多人住一间房,难怪夫人不愿意了。
床给男子睡,护卫找伙计要了药罐,对着窗户煎药。
明妧坐在椅子上喝茶,嘴里寡淡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中午吃的路上全吐了,这会儿饿的肚子咕咕叫。
而且让她最纳闷的事,她喜欢药香味,可这会儿闻着嫌弃的很,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可能是坐马车颠簸的太久了,再加上水土不服的缘故,让她极其的想出去透气。
她要出去,容王世子不让,明妧瞪着他,容王世子道,“我已经让小二端饭菜来了,你忍忍。”
明妧气的转身坐下。
很快一股子焦味传开,明妧起身朝窗户走去,一把夺过护卫手里的折扇,往药罐里加水。
能把药煎糊,明妧怀疑护卫是不是故意不想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