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箱子很大,四周蒙着被子,一角钻了四个铜钱大小的洞透风,以确保明妧不会被憋死。
把明妧扶进箱子里后,马车就开始奔跑起来。
速度很快,如果明妧醒着,她就会知道晕倒比清醒好。
到了渝州,找了家客栈落脚。
两小厮把箱子抬上楼,晚上明妧睡床上,容王世子睡小榻,明妧没有醒,但容王世子喂她吃了一碗粥。
一勺一勺的喂下去,精细的看的护卫频频侧目。
他们从来没见世子爷对待哪个女子有这般心细,这其中固然有镇南王世子妃救了世子爷一命的缘故,但他们觉得世子爷可能是动了真情了。
只是她是镇南王世子妃啊,就算她没有和镇南王世子圆房,嫁过人的身份注定和世子爷无缘。
而且一旦叫镇南王府知道,必定会找到北越去,终究留不住。
不过王爷的病或许镇南王世子妃能医治,而且此行一路上凶险难料,万一行踪暴露,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身边,多少是一份保障。
到了渝州,弃车乘船。
明妧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她是被热醒的。
风吹来,脸颊微凉,可是身上盖着厚棉被,容王世子担心船上凉,特意给她盖的,生生把明妧热出一身汗来,指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照顾人,可不是这样的下场。
不过和马车不同,她除了不能说话之外,双手双脚都被解开了。
两岸风景如画,天际晚霞绚烂。
如果不是被挟持,明妧会很有闲情逸致欣赏美景,但现在,她是想逃都无处可逃了。
除了这条船,四下都是水,难道她还能游到岸边去吗?
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她,是真的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她身上没有银针,也没有毒药,纵然医术再高,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容王世子不怕她逃走,她在船上可以自由活动。
坐了三天的船,接着又是坐马车,但凡坐马车,明妧必晕,也不知道是受虐习惯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从开始她还瞪容王世子,到最后连瞪都懒得瞪了。
几日后,就到了边关。
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但毕竟是两国交界处,又是在这种可能会开战的时候,进出城门要困难的多。
只要是马车出行,一律要接受检查,明妧也不知道他们在检查什么,城门上贴了告示,但要找的人不是她。
而且不止容王世子的容貌易容了,她也一样,容貌清秀,走在街上,十个人中或许能有两三个回头看她一眼的那一种。
很普通的马车,很普通的容貌,容王世子下马车后,把明妧扶下来,道,“内子说不了话,两位官爷说话轻声些,别惊了内子。”
说完,塞过去一小银锭子,也很普通。
马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便放行。
明妧浑身发软,几乎是被容王世子抱上马车的,车帘放下时,听官差道,“注意搜查,容王世子的马车还有两天就到了,万不能出一点纰漏。”
明妧看了容王世子一眼,没想到他们都穿过大景地界到了北越了,北越使臣还没有到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