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人这么关心他,把他的生死看的这么重。
她的笑颜,如同寒冬腊月的阳光,在他冰冷的心底注入了一股暖流。
明妧走上前,从托盘里端过药碗,递给容王世子道,“喝光。”
容王世子望着明妧道,“我手没力气抬了,你喂我喝。”
明妧忙把药碗放下,给容王世子把脉。
脉象紊乱,但要说胳膊抬不起来,明妧有点怀疑。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药喝下去,明妧端过药碗,准备喂容王世子。
外面,楚墨尘走进来,他接过药碗道,“你乏了,我来喂容王世子。”
明妧不大喜欢喂人药,药苦,一口气喝完远好过一勺勺的吃。
楚墨尘把药递到容王世子嘴边,容王世子眉头皱了皱,倒也没说什么,把药喝下。
一碗药,一滴不剩。
只是服下没多久,容王世子就疼的面容扭曲,在床上打滚了。
明妧靠近不了,没法给他把脉,楚墨尘将他制服,明妧刚要靠近床边,容王世子一口毒血喷出来,人晕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把明妧给吓着了。
这碗药是以毒攻毒的,药轻了重了都可能会导致容王世子丧命。
她赶紧给容王世子把脉,事关两国百姓,明妧的手都有些颤抖,可手搭上容王世子的脉搏后,明妧的手沉稳了,脸上带了一抹欣喜。
“毒解了,”她高兴道。
楚墨尘松了一口气,明妧累了快三天,总算是没有白费。
其他北越使臣服下解药后,也都和容王世子一般。
赵院正派人进宫向皇上报喜,然后拿了药送去右相府和礼部尚书府。
北越使臣浑身无力,还跪下来向明妧道谢。
明妧笑道,“道谢就不必了,我若是解不了你们的毒,你们应该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北越使臣一脸尴尬。
他们眼底的恨意,镇南王世子妃看的一清二楚。
北越使臣问道,“我们要几天才能恢复如初。”
“至少要十天,”明妧道。
这才几天,他们已经消瘦一圈了,此番赶路回北越,舟车劳顿,身子骨肯定吃不消,但她言尽于此,如果他们真的要走,谁也拦不住。
北越使臣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
再耽搁十天,不知道容王能不能扛的住。
而且此番回京,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就这样的身子骨,怎么受的住?
“那就等养好身子再启程吧?”有北越使臣提议道。
“也只好如此了,但愿容王能身子痊愈,否则我等岂不心愧难安,”北越使臣道。
明妧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心头压着的巨石移开,整个人放松开,顿觉疲惫。
楚墨尘心疼她,带她回镇南王府。
明妧是累的在他怀里睡着了,是被楚墨尘抱着下的马车。
楚总管见了,担忧道,“世子妃没事吧?”
楚墨尘直接抱着明妧走了。
喜儿和雪雁是哈欠连天,道,“世子妃没事,就是太累了。”
她们好歹还沦落睡了几个时辰,这会儿都眼皮子睁不开了,何况是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