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嬿昨晚一夜都没能睡着。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云蓁的模样。
她很害怕那些刺客会再次失手,更害怕云蓁会将真相揭穿。
她在屋里不停地走动,心情焦躁不安。
倪蒹葭也是坐立难安,她时不时地探头往门口张望:“万管事怎么还没回来?事情到底成不成啊?要是没成功的话怎么办?”
武月嬿看了她一眼:“你别乌鸦嘴。”
倪蒹葭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呸呸,我刚才是胡说的,那么多的杀手,肯定能成功的!”
“老夫人呢?”
“她在佛堂里面带了一整晚,听说她是在向菩萨忏悔,”倪蒹葭说到这里不由得瞥了下嘴,“我真是搞不懂外祖母,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杀人灭口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去忏悔?她真以为只要烧烧香拜拜佛,菩萨就能假装不知道她杀过人吗?”
武月嬿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她向来就是这样,嘴里念着佛,手上却沾满鲜血。”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万管事才匆匆跑回来。
他刚进屋,正准备行礼,就被武月嬿叫住:“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浪费时间行礼了,你快告诉我们,昨晚的刺杀成功了吗?”
万管事擦了把头上的汗:“成了!”
倪蒹葭不由自主地拍手叫好,喜形于色:“太好了!”
只要那个丫头死了,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云蓁了。
武月嬿比较谨慎,反复确认此事的真假。
“你确定云蓁死了吗?你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
万管事如实回答:“我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但是负责行刺的杀手们说,二小姐中了他们的毒,当场就毒发身亡了。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临走前还放了把火,将二小姐居住的厢房给烧了,她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逃得出来。”
武月嬿还是放心不下:“你再去打听,看看相国寺和秦容对这件事的反应。”
“是!”
等万管事走后,倪蒹葭忍不住问道:“娘,那丫头身中剧毒又身陷火海,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肯定是已经死了,您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武月嬿皱眉说道:“你懂什么?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多加谨慎。”
方丈原本是要为唐蜜念诵三天的经文,但却被秦容给谢绝了,仅仅只是念了半天的经文,秦容就带着唐蜜的遗体离开相国寺。
唐蜜被放到棺材里面,为了能让她正常呼吸,秦容在盖棺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丝缝隙。
八个人抬起棺材,浩浩荡荡地下山,白幡迎风招展,纸钱被撒得漫天飞舞。
秦容扶着棺材一步步往前,眼眶通红,神情木然。
此时阿歆还在昏迷,她被抬到马车里面,由岳叔赶着马车跟在送葬队伍后方。
当这条队伍进入城里的时候,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曾亲眼目睹过状元游街,对这位年轻俊秀才华横溢的新科状元郎印象深刻。
人群中不断传出议论声。
“这不是新科状元郎吗?听说他高中之后就深得皇上重用,官运亨通,在朝中风光得很,怎么转眼就死了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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