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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统领上前敲门,片刻过后,有门房来开门。
门房本来睡得正香,被这烦人的敲门声给惊醒,他拉开门后正准备冲对方发脾气,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
所有的话全都被卡在喉咙里。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侍卫军们,吓得浑身直哆嗦:“各、各位大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副统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将人打晕扔到一边。
大门被推开,侍卫军们涌进平乐伯府中。
正在熟睡中的萧家人被一个个从被窝里面拖出来,有些人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能抱着胳膊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平乐伯是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头发胡子全都白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必须要有人扶着才行。
他指着面前的侍卫军,气得面色铁青:“你们大半夜的闯进平乐伯府中,是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去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副统领没有说话,而是侧过身,看向缓步走进来的秦容。
秦容在平乐伯面前站定,微笑着说道:“伯爷,别生气,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平乐伯一看到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伯爷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的儿子就是被你给毁掉前程的!”
“请问您的儿子是?”
平乐伯一个字一句地说道:“国子监的萧、明、坤!”
之前会考阅卷的时候,萧明坤故意扣住秦容的考卷,此事被国子监祭酒知道了,虽然祭酒找不到证据指认他,但却因此而盯上了他。之后萧明坤不慎犯了个小错误,被祭酒逮住之后借题发挥,将萧明坤一贬再贬,如今他已经被流放到偏远山区做了个不入流的小官,这辈子估计都不能再回京了。
在秦容看来,萧明坤是罪有应得。
但在平乐伯看来,这一切都是因秦容而起,秦容就是罪魁祸首!
面对平乐伯充满怨恨的目光,秦容淡定地笑了下:“抱歉,我不认识什么萧明坤。”
随后他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纸。
“今晚我们贸然造访,是因为收到一封匿名检举函,有人检举平乐伯府中窝藏朝廷钦犯。”
平乐伯府想也不想就迅速反驳:“放屁!我们萧家对圣上是一片忠心,怎么可能窝藏钦犯?一定是你在故意陷害我们!”
“是不是陷害,得先搜过才能知道。”
“这里是平乐伯府,又不是菜市场,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秦容又拿出一张信纸,展开给对方看:“这是陛下的手谕,陛下将此案全权委托给我来办理,遇到特殊情况,我有权先斩后奏,您若是不肯配合搜查,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了。”
平乐伯被气了个仰倒,指着秦容的鼻子骂道:“你、你这是狐假虎威!”
秦容收好信纸,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是奉旨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伯爷见谅。”
侍卫军们将平乐伯府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儿,就连花园的地都被翻过来,花草树木被挖得到处都是,原本挺气派的一座宅子,转眼就成了废墟。
有个侍卫匆匆跑来:“御史大人,我们在书房里面找到了这个东西!”